一晃劉修在洛陽獄裡就過了年，呆了近四個月。這下子不但劉修有些沉不住氣了，就連楊彪都胡塗了：天子究竟在想？

我該證明他有罪？楊彪苦笑了一聲，實際上他非常清楚，劉修有殺人動機――這一點他招認不諱――但是冇有殺人究竟，起碼他拿不出證據證明劉修殺了曹節，而曹破石死於王越之手，這一點王越本人也承認了的，目睹者也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群――固然那些人本來都是去曹府湊趣曹破石的，但是這兩人都死了，曹家的式微已經不消思疑，這時候另有誰會為了曹家扯謊。

題目的關頭就在誰應當拿出證據來證明劉修是有罪或者無罪。如果應當由他來證明劉修有罪，那麼他冇有證據，就應當開釋劉修，如果要劉修證明他無罪，劉修一樣也冇法證明無罪，那他就是有罪，就應當被持續關著。

讓人煩心的事兒是一件接一件，最後很快集合到一件事上：天子用人不當。

中國從古到今的法律都是無罪論，即官方起首以為你有罪，然後嫌犯本人要證明無罪，如果最後證據不敷以證明的明淨，那就是有罪。楊彪風俗了這一套思惟，並不感覺這有題目，俄然碰到劉修的這一套看似大同小異，實則完整相反的有罪論，他一下子就懵了，既感覺劉修說的有事理，又本能的感覺這此中大有題目，非常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