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既然想來,當然探聽過了溫家的事蹟,曉得從本朝初,溫序從世祖撻伐天下,以護羌校尉出巡河西的時候被隗囂的部下所擒,不肯投降,以身殉職,在東漢這類嘉獎時令的環境下,溫序這類事蹟是非常受人尊敬的,其他溫家太守、縣令長不斷,在本州也是赫赫馳名的,隻是他們冇出王允那樣的奇才,以是這幾年的勢頭才被王家壓疇昔了。
劉修也不急,他落拓得意的打量了一下溫家看起來就非常有汗青的老宅,提及了題外話:“我傳聞祁*縣除了王家就數溫家的汗青悠長了,本來還冇有甚麼觀點,現在一看到這古韻實足的老宅,我有些信賴了。”
“子師,郭林宗說過,你是王佐之才。我曉得,所謂王佐之才當是幫手天子安邦定國,管理一州對你來講實是屈才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信賴你管理一州應當是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要比我強上數倍。不瞞你說,如果你談不成,我另有最後一個手腕。”
溫恕實在底子不熟諳劉修的父親劉元起,隻是聽李定說過幾次,並不曉得劉元起失落的事,不過聽劉修這麼說,內心還是感覺暖洋洋的。
劉修嘴角一歪,心道我又不怕你,你也冇需求和我放狠話。他對溫恕威脅的話置之不睬,接著說道:“溫家是君子傳家,我呢,正如溫君所說,年青無知,無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做一個最暴虐的猜想。”
兩人繞了半天圈子,劉修見溫恕一向不肯鬆口,決定竄改戰略,直擊其關鍵。
劉修招了招手,表示王允坐下,親身給王允倒了一杯茶。王允心不在焉的謝了,接茶在手,呷了一口,略帶苦澀的茶一入口,正如他現在的表情。
早餐過後,王允來請劉修去議事。不知是明天睡得太遲了,還是夜裡冇睡好,王允顯得有些蕉萃,固然腰桿還是挺得筆挺,但是昔日那種精力抖擻的精氣神較著有些不敷。
“能臣不敢當,但是儘量不讓這塊餅分裂,卻恰是我目前儘力以赴在做的事情。”劉修微微一笑,將手收了返來,十指交叉抱於腹前,兩根大拇指輕鬆的繞著圈,“不讓這塊餅破掉,有兩個彆例,一是將整塊餅回爐重做,儘量做得均勻一些,把太厚的處所要削掉一些,補在太薄的處所。夫子說,天下不患寡而患不均嘛,絕對的均勻做不到,儘量均勻一些,卻還是有好處的。至於削哪兒,補哪兒,這內裡當然有些門道,溫君是宦海中人,想必也不需求我提示。”
劉修有著天子的信賴,隨便找個藉口殺幾個豪族絕對不是題目,如許做不但簡樸,並且來錢最快,現在他有近兩萬雄師在手,幷州有哪個豪強是他的敵手?
劉修欣然同意。
溫恕泰然自如的一笑:“略有所聞。”
搞定了溫恕,劉修馬不斷蹄,又趕往界休,拜見了郭泰的兒子,郭家在界休是當之無愧的大戶。建寧元年,陳蕃和竇武被曹節等人誅殺,第二次黨錮事起,郭泰以為大漢將亡,天下必定要大亂,以是讓後輩不要退隱,放心在家耕作,此次龍山集會,他們也冇有去。但是不管你多狷介,不管你是不是想明哲保身,既然你人還在幷州,哪怕你不想分點好處,起碼也不會情願平白被人當了捐軀品,更何況劉修親身上門就教,多少還要給些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