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鬆開了手掌,暗自擦了擦額頭的汗。盧氏雖說騎了兩天的馬,腳和小腿的肌肉都有些生硬,但結過按摩,肌肉放鬆以後,隔著足衣和絲褲也能感遭到她皮膚的嫩滑,搞得他一陣陣的心猿意馬,恰好又不能被盧氏和王稚發明,這實在是一種煎熬。
白沙湖是胡羅水上遊的一個湖泊,從白沙湖向北,就是胡羅水注入安侯水的處所,兩道河道構成了一個周遭數十裡的草地,在漠北算得上是一塊寶地,這個時候固然還冇有甚麼牧草,但是四周積囤的乾草料也是牲口們急需的飼料。
“因為你不信,以是我說出一個來由,你就有無數的來由來辯駁。就和一隻茶壺一樣,你已經在內裡裝滿了茶,我就是再倒水,也隻會全數溢位來。”她正色說道,“你要想裝進新茶,就必須先倒掉一些陳茶。”
荀攸和賈詡也走了過來,用一種心疼兼佩服的目光看著盧氏。他們固然都是少見的聰明人,不至於像愚夫愚婦們把但願全依托在卜卦上,但是現在他們誰也不敢說狂沙部落必然在甚麼處所,卜一卦何嘗不是一種挑選。
早已全神灌輸的鼓手敲響了小鼓,短促的鼓聲敏捷傳遍連綴數裡的雄師,郝昭收起了大纂,展開了繡著烈火朱雀的戰旗,緊緊的跟在劉修身後。許禇帶領五百虎士簇擁著他們,張飛、張修和於扶羅帶領的兩千親衛騎在兩翼奔馳。
賈詡和荀攸的眼睛卻亮了起來,看得劉修一愣,心道莫非你們從這幾句神叨叨的話裡發明狂沙部落的位置了?
盧氏不等他說完就抬手打斷了他,“大人,開弓冇有轉頭箭,我如何能半途而廢呢。”
兩千將士齊聲號令,吼聲如雷,氣勢如虹。
徐晃帶著幾百個標兵飛奔而來,在火線兩百步擺佈調轉馬頭,垂垂的和劉修保持同速進步,大聲叫道:“大人,狂沙部落就在火線五裡,要求歸隊。”
但是讓劉修頭疼的是,到目前為止,他還冇有獲得徐晃的動靜,不曉得狂沙部落是不是在白沙湖。雖說白沙湖是最抱負的過冬場合,但是誰也不能包管狂沙部落必然就在白沙湖。
“大人,要不要我給你卜一卦?”盧氏走了過來,她走得很慢,跟著每一步的邁出,她的嘴角都要抽搐一下。行軍兩天,新參軍的將士冇甚麼題目,反倒是道行最深的他有些吃不消。馬鞍磨破了大腿內側的皮肉,即便用了最好的傷藥,裹上了厚厚的布,還是疼得她盜汗直冒。
明天再走一天便可達到龍城四周,如果這一天以內冇有獲得動靜,他就必須做出一個勝率隻要百分之五十的挑選。
前突的呂布和趙雲也展開了戰旗,敲響了戰鼓,激昂的戰鼓聲通報著戰前的鎮靜,每一個兵士,包含劉修在內都握了手中的兵器,等候著殛斃的開端。
“是我冇經曆。”盧氏輕聲說道,“再熬幾天,等結了痂就無妨事了。”
“夫人請講。”劉修寬裕的說道。
盧氏沉默不語。賈詡和荀攸見了,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起家告彆。劉修有些難堪,曉得前次盧氏倒在他懷裡以後,很多人都覺得他和盧氏有私交,成心偶然的給他們留出空間。他本想也站起來分開一會兒,但是一看到盧氏這副楚楚不幸的模樣,又實在不忍心爬起來就走。
劉修裹著大氅,坐在睡袋上,一邊啃著乾糧,一邊和手中的短刀在地上順手亂畫著,彆人看不清地上亂七八糟的道道,但是他卻看得懂埋冇在內裡的幾道河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