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雙手一張，聲音變得淩厲起來：“袁氏深受國恩，弟子故吏遍天下。附袁氏者，青雲直上。逆袁氏者，不管你是技藝超群，英勇善戰，還是通經明義，才調橫溢，都難以出頭。他們兼併了宦途，相互吹噓，汲引憑藉於他們的親信，卻將無數的人才棄之於野。紈絝子袁術，隻曉得街頭打鬥，卻悄悄鬆鬆做到了虎賁中郎將，左將軍。袁紹隻曉得坐而論道，卻做到了前將軍，而我們……”

“不公！”將士們被公孫瓚說得義憤填膺，不假思考的大聲吼怒。從戎的，大多是冇甚麼家屬背景的，乃至連書都冇有讀過，他們一方麵畏敬讀書人，一方麵又感覺不公允，為甚麼本身搏命拚活的殺敵建功，不如那些讀書人讀幾句詩書，說幾句廢話升遷得快？為甚麼公孫瓚立下了那麼大的軍功才做了左將軍，而袁紹、袁紹莫名其妙的就做了將軍。袁家幾代先人乃至連仗都冇打過，就四世三公？

“嗯，你曉得野戰中，一個馬隊的戰役相稱於幾個步兵？”

公孫瓚微微頜首：“你說得不錯，那我現在問你，我與袁紹，各有甚麼好壞？”

公孫越這才明白公孫瓚的心機地點，不由得又驚又喜。

“將士們。你們可曉得我們即將進犯的是誰？”公孫瓚的身材跟著戰馬悄悄的閒逛，他的聲音和盧植很像，宏亮如鐘，卻又字字清楚，就連站在隊尾的人都能清楚的聽到他在說甚麼。公孫瓚側過身，手一指西麵的天空：“是四世三公的袁氏。是把持了宦途上百年的袁氏，是想篡奪大漢天下的袁氏。”

公孫瓚飛身上馬，單手握著雙頭鐵矛，用力一振，鋒芒顫出一朵銀huā。“調集，擊敗袁紹晏食！”

但是，麵對袁紹時，他們的刀鋒不再那麼鋒利。固然幾次大戰都冇有落下風，但戰線也冇有能向前推動一步。麵對易縣的城牆和城牆上的強弓硬弩，勇猛如白馬義從也冇有體例。

公孫越強笑了笑：“兄長，兵法有雲，未算勝，先算敗，這也是人之常情。”

公孫瓚有一套實際，世家後輩得官，他們會以為這是他們應得的，而不會感激你，但是這些本來冇有機遇當官的人因為你做了官，他們纔會心存感激，纔會有真正的虔誠。

公孫瓚踞坐在馬鞍上，一次又一次擦拭著雙頭矛，矛鋒已經擦得一塵不染，光可鑒人，他仍然感覺不對勁，細心的在鋒芒上嗬了口氣，迎著光，眯縫著眼睛，細心的看了看，又漸漸的擦著。

“兄長，我們從哪邊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