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千裡,說遠不遠,說近當然也不近。”劉修將慕容風的神采看在眼裡,笑道:“但是也正因為不近,以是我們大漢向西的法度臨時還跨不到那邊,而帕提亞向東的法度一樣也冇法履及,那邊恰是一個世外桃源。說實話,以大帥目前的氣力,隨便趕上一個略微有些氣力的部落,你大抵也隻要死路一條。”
劉修笑了笑,看模樣慕容風已經來了幾天了,竟然連阿牛喝羊奶都曉得,大抵也早在風裂的大帳裡看過阿牛了。風裂對阿牛心疼非常,特地選了幾隻結實的母羊,每天早上起來都是先喝一大杯新奇的羊奶。
入夜。劉修微風裂坐在篝火邊,一邊喝著幷州來的烈酒。一邊有一句冇一句的閒談著。小劉淵已經縮在風裂的懷裡睡著了,小臉被篝火映得紅撲撲的,臉上泛動著無憂無慮的笑容。風雪偎依在風裂的身邊。一會兒看看阿爸。一會兒看看兒子,一會兒看看劈麵的夫君。
“也冇那麼遠啦。”劉修搖點頭:“從這裡到帕提亞大抵有一萬多裡,這一萬裡之間,另有很多好處所,足能夠讓大帥容身。”
劉修發了幾封密信以後,彷彿就把中原的局勢忘得精光,整天陪著風裂去打獵,早晨返來就坐在篝火旁喝酒談天,夜裡摟著風雪一覺睡到大天亮。不過估計睡到天亮的能夠性也不大,因為十月份的時候,風雪又有身了。
“那是你冇本領,搶不著了。”風裂用心打趣道,同時瞟了一眼劉修。劉修似笑非笑的看著火堆,除了開端的時候瞟了慕容風一眼以外,他再也冇有把這位威震草原的名將放在眼裡。
他不擔憂慕容風對他倒黴,且不說慕容風現在冇甚麼氣力,就算有,他也不敢在風裂的地盤上做甚麼手腳。他在考慮如何安排慕容風的前程,既然風裂開了口,他總不能一點麵子不給,非要把慕容風逼到死路上去。但是他也不能讓慕容風喘過這口氣,慕容風不是和連,和連那貨養得再肥也是一頭豬,慕容風再瘦也是一頭虎。
“你給了他一個機遇,他抓住了,但是他不想再打了。”風裂看著敞亮的火苗,彷彿在自言自語:“自從大王身後,草原上相互殺來殺去的,已經殺了三四年,幾十萬男人死在這場大亂當中,剩下的都是一些白叟和孩子,另有女人,他們已經對你產生不了甚麼威脅。”
“嗯,向西,就像當初的大月氏一樣。”劉修不急不徐的說著,“向西超出蔥嶺,有一片上好的牧場,周遭數千裡,水草豐美,據我所知,目前也冇有甚麼強大的權勢。以大帥的才氣,到了那邊,很快便能夠建立一個大大的帝國。”
風裂笑笑,表示風雪抱著孩子分開。風雪見了,曉得他們有話要說,便抱起劉淵向風裂的大帳篷走去。風裂有兩個年青的侍妾,不過說來也怪,風裂固然還龍精虎猛,比小夥子不遑多讓。但是這麼久了結冇生一個孩子出來。
慕容風特地跑到這兒來,當然不成能是來找風裂的,起碼說他的首要目標不是找風裂,能夠是傳聞了他劉修在北海,以是趕來見他。年初,他給慕容風締造了一次機遇,慕容風喘了口氣,趁著和連去見劉修的時候,狠狠打擊了東部的鮮卑大人彌加,總算有了一塊安身生命的處所。不過和連很活力,回到彈汗山就調集雄師,由中部大人柯最帶領,再次與慕容風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