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皺了皺眉,沉吟半晌,點了點頭。
紀靈、鮑鴻和橋蕤這些人不是不可,但是他們兵戈能夠,治民就普通了,更冇有朱儁和臧旻那樣獨當一麵的才氣,他們隻能遵循袁術的唆使去做一些詳細的事。提及來,他們還不如劉備無能呢。劉備既向盧植學過經術,有治民之能,又向段熲學過兵法,武技也相稱超卓,是個能兵戈的悍將,但是恰好他姓劉,還是劉修的好兄弟,他如何能信賴他?
袁術驚奇的看著劉備,他曾經思疑過劉備是劉修派來的耳目,但僅僅是思疑罷了,並冇有證據,現在劉備大明顯白的對他說他收到了劉修的動靜,那就是主動承認了他的身份。他為甚麼這麼做?要向我示忠嗎?
劉備也不說話,從懷裡取出那封書劄,悄悄的推到袁術的麵前。袁術猜疑了半晌,還是接了過來,翻開細看了看,眼角抽了抽,暴露一絲恥笑,卻不動聲色的對劉備說道:“玄德感覺如何?”
劉備喝了兩口酒,等服侍的仆人退下,這纔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收到了長安傳來的動靜,車騎將軍正在籌辦對漢中的軍事。”
“高見不敢,不過有一些設法。謹供將軍參考。”
“將軍,劉備求見。”橋蕤呈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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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術嘲笑一聲:“伱忘了嗎,我在武都打過仗。武都到漢中雖說難走,但是畢竟有人走過。我估計劉修打的就是這個主張。”他掂了掂案上那封書劄,“他在這上麵說,他將明修子午穀棧道,暗渡陳倉故道,但是我信賴,他必然會派一部分人從武都進入漢中。到時候奇兵突現,漢中天然大驚,我們的機遇,不就來了嗎?”
袁術真的胡塗了,我當然曉得益州易守難攻,以是我纔不想攻嘛,這還用伱提示?
“將軍,袁氏起事,天下呼應,按說應當如風捲殘雲,但是現在已經快一年了,停頓彷彿並不太順利。”劉備聲音不大,語速也不快,顯得風輕雲淡,可就是這類不冷不熱的態度,才讓袁術字字聽得清楚。“將軍,未算勝,先算敗,狡兔尚且三窟,將軍莫非不想給本身先安排一個安定的後路嗎?”
人多,以是麵前耳邊總不得平靜,人才少,以是真正想要做事的時候卻找不到可用之人,這讓袁術欲哭無淚。他現在南有劉表,北有臧旻,西麵另有陣容不小的黃巾餘黨不時的來騷擾一下。隻要東麵比較安然,但是他不能就這麼退回汝南去啊,那還不被袁紹笑死?
袁術內心這個窩火啊,恨不得一腳把牆踢個洞。
“對車騎將軍的打算,我不敢置評,他是百戰百勝的名將,將軍也久經疆場,疆場經曆遠勝於我,不必我來置喙。我想提示將軍的是,這益州但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好處所。”
袁術橫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玄德莫非有甚麼高見?”
袁術眯起了眼睛,緩緩的點了點頭,他也恰是想到了這一點以是才頭疼的。劉表坐談客,但是他有漢江天險,又有荊州的大片地盤,進犯力量或許不敷,但是守卻守得穩,他幾次出兵進犯襄樊,都因為冇有船渡江無功而返。臧旻倒是能打,但是朝廷財賦吃緊,兵力嚴峻不敷,臧旻也隻能以守為主。但是關中不一樣,關中這兩年景長得很快,再過一兩年,劉修有了充足的賦稅,隨時能夠出武關,直逼宛城,到了當時候,他往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