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甘寧俄然一拍額頭,慨然笑道:“車騎莫怪,我是一時歡暢得有些胡塗了。久聞車騎將軍大名,活捉鮮卑太子,陣斬鮮卑大王,你的威名我但是如雷貫耳啊。明天總算是看到活的……不不,是看到真人了。”他再一次拜倒在地,此次一點勉強也冇有。聲音大得的確像打雷,劉修都有些擔憂會被百步以外的驛亭中人聽到。
許禇隻看了兩眼。就完整放心了,甘寧的武技不錯,在淺顯人裡也算是可貴的虎將,但是他要想在劉修麵前討到便宜,那倒是不成能的事。他向正在凝神觀戰的龐德側了側頭:“令明。你有冇有感覺,將軍的步法比之前更矯捷了,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境地?”
那些錦衣少年們一聽,大喜過望。一個接一個的跪下叩首,齊聲喝道:“願跟隨車騎將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劉修和郭嘉相互互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的苦笑了一聲,這廝殺性太重,今後不能留在海內,這事完了,趁早把他安排擠去交戰,讓他去殺外人吧。這是個超等大禍害啊。
“你不信?”劉修內心有些毛了,這廝甚麼意義,不會是覺得我冒充的,想對我動手,或者是想確認一下,然後把我抓起來送到劉焉那邊請功吧?
甘寧咧嘴一樂:“實在我就是想問問,將軍你是不是來奪益州的?”
甘寧聽了。連連點頭,回身大吼道:“車騎將軍的話,你們聽到了?”
龐德戀慕的點點頭:“是啊,我也有這類感受,將軍自從前次在北海碰到阿誰奧秘人以後,好象氣勢就變了。之前的他威猛外露,現在卻變得更加平和,有種深不成測的味道。”
戟是一種敵手上行動要求非常邃密的兵器,雙手戟更是如此,如果手上的感受差一點,冇搞死彆人,本身先亂了套,彆說闡揚此中的精美之處,能不相互磕絆已經算是運氣好了。到目前為止,劉修見過使雙戟使得好的牛人有三個:麵前甘寧算一個,曹操算一個,另一個——對甘寧來講實在很不幸——是典韋,典韋不但力量比甘寧強,雙戟也比甘寧的重——每個四十斤,手感也非常細,誰也冇法想到,那麼一個力大如牛的男人竟然有那麼細緻的手感。
“貴不成言?”劉修不由好笑,真是季世謊言多,如何又是一個有貴不成言的麵相的女子,不曉得是哪位大師閨秀啊。
甘寧一鼓掌:“唉呀,將軍你是不曉得,我們益州人可盼將軍盼得脖子都長了。總聽那些從關中的販子說將軍在關中的新政如何如何好,我們也想分一杯羹,但是將軍總也不來,先來了個要錢不要臉的卻儉,現在又來了個甚麼劉焉,還宗室呢,帶了一幫子關東人,把我們益州人擠到一邊,嘴上說不要錢,卻忙著給他兒子結婚。他奶奶的,他兒子結婚,我們能不出禮麼?這不是欺詐是甚麼?這些讀書人,就是賣了屁股,還要裝臉麵。”
劉修隨即遵循和郭嘉籌議好的戰略,扣問起甘寧此次到閬中來的原委。一問才曉得,本來甘寧有一個小弟在閬中遊用時吃了苦頭,閬中令對他很不客氣,幾乎他抓起來投到大牢裡去。甘寧憤恚不過,這才大加旗鼓的來挑釁肇事,要找回麵子。就在明天中午,他們發明瞭一向綴在前麵的船,有人眼尖,從站在船頭的虎士與眾分歧的氣度上聞到了傷害的味道。甘寧明天冇有進閬中城,而是在江邊等待,實際上是想探探劉修的底,如果不對勁,甘寧籌算下半夜派人鑿穿了那條船,送劉修去見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