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邡?”
“如果張任不給他偷襲的機遇,我感覺賈龍不會來。”郭嘉指了指四周:“賈龍就是蜀郡人,他又是從這裡趕到綿竹去的,不成能不曉得這裡的地形。他派騎卒來,本來就是為了搶占這個地形,現在被我們占了先,他還能自投坎阱嗎?”
盧夫人把剛纔堂上劉焉發怒的環境說了一遍,左慈一聽,不免有些驚奇:“這就怪了,袁術的人不是被困在西城了嗎,如何又有新行動?”
益州好啊,劉修的幾路雄師到目前為止還寸步難進,隻能隔著終南山眼巴巴的看著漢中感喟,袁術派出的奇兵也被劉範和龐羲困在西城,最後隻要退出漢中一條路。賈龍、吳班趕到綿竹,隻是一戰,就把亂民堵在了綿竹時,隻待攻破綿竹城,砍下為首那幾個亂民的首級,剩下的亂民們天然一鬨而散,益州就會規複安靜。
這是一個很有前程的年青人,可惜,卻不能為我所用。
吳壹湊到劉焉麵前,低聲私語了兩句,劉焉的眼睛頓時睜得老邁,暴露驚奇的光芒:“當真?”
劉修一怔,思考半晌:“你是說,賈龍不會來?”
……
張衛立即歡暢起來:“阿母,我還要去晉陽。”
三十裡外,賈龍背動手,半晌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既有些欣喜,又有些無法。張任一向跟在他前麵二十多裡,標兵來往飛奔,但是主力就是不肯靠近,不給他任何偷襲的機遇,卻又粘在他身後,不肯分開。賈龍明白,張任這是但願和前麵堵截的巴人一起夾攻他,他在等候機遇,耐煩的等候。
“不過,我們有船。”郭嘉笑了起來:“而賈龍要想達到什邡,就必須先度過洛水。”
他非常喜好那種恍恍忽惚的感受,每天忙過公事,靜坐半個時候,也的確感覺神清氣爽,渾身為之輕鬆。
“不急,漸漸說。”賈龍反而放鬆下來,悄悄的擺了擺手,表示標兵先緩緩神。那標兵喝了口水,定了定神,這才把刺探到的環境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