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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盧植,劉修的表情就比較龐大了。盧植無疑是個君子,但是他脾氣太剛正了,在眼下這個情勢未明的環境下,盧植竟然會把防備的重心放在他身上,不能說他的擔憂冇有事理,但總得有個輕重緩急吧?如果小天子必然守不住江山,那是由我這個楚元王後嗣擔當天下好,還是由袁紹擔當天下好?
“你說得有事理,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劉修很對勁,他讚了孟佗兩句,隨即提到了將近運到的山東絲帛和蜀錦,這是這麼多年第一次大範圍的重開絲綢之路,涼州是商隊出關中後第一個地區,可否及時供應,是非常磨練本地官員,特彆是孟佗這個涼州刺史才氣的一個題目。
“你先籌辦著,我也在想體例。”劉修也隻能安撫孟佗,“我會讓成都書院和關中書院的技師們去考查,看看如何改良益州涼州之間的門路,要想富,先修路啊。”
這話一說,劉修俄然心中一動。他之前想的是如何出產能贏利的商品,但是現在卻發明,獨一商品是不敷的,運不出來也不可,商品要暢通才成心義,才氣發財。之前他常常在牆上看到大標語,甚麼“要想富,先修路”,或者“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隻是噹噹局的鼓吹用語,但是現在一想,這話還是有些事理的。大漢目前隻要六千萬人,和後代的十六億相去並遠,但是以現在的出產力程度力程度來講,六千萬實在也已經到了地盤能扶養的極限了。這兩條標語,彷彿對實際也非常合用。
這也是蔣委員長寧肯放過對日本的索賠,也不能接管國共合作的心機淵源地點,因為中國的統治思惟裡,君臣共治這個理念從戰國開端就冷酷了,到秦始皇一統天下,集權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董仲舒用天人感到實際。已經是把製衡帝王的權力由人手中交到了天手中,而天常常是靠不住的,既然天子是天子,那天莫非不幫他的兒子反幫你?
郭嘉明白了,回身去寫密劄。密劄自有一套謄寫的技術,不是懂行的人,就是拿到這份密劄也看不明白。劉修身邊賣力這些事的人就是郭嘉,其彆人如果孟達、閻行都不能參與。
劉修在孟佗彙報完了糧草的籌辦環境後,趁便提起了這個題目。孟佗有些難堪。他說,涼州這兩年有所生長,但是根柢還是薄,處所大,官吏不能太少,太少了管不過來,人丁少,賦稅就少。要保持現在的官吏運轉,已經勉為其難。辦書院雖說開消不是很大,但是這畢竟也是一個開支,開起來輕易,那是個政績。但是如果冇法保持,冇幾年就要關門,或者招收不到學子,那可就欠都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