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淋得滿頭滿臉,他猛的跳了起來,掛著一臉的酒液看著閻忠。閻忠眼睛一瞪:“還冇清楚,要不要再來一盆冷水?”
傅燮肝火沖沖的瞪著閻忠,閻忠麵沉如水的回視著他,兩人誰也不說話。
閻忠目光一閃,手一揮,不容置疑的說道:“那就如許,公達、南容,你們隨妙才一起持續進軍,我和文約護送將軍返回冀縣,然後一起回關中去。”
哪怕親衛營有五千人。
韓遂也點了點頭,卻冇有說話。
大帳內死普通的沉寂。
他直起家子,嗆聲道:“我以為,將軍說那兩個字的意義,就是由夏侯校尉主持戰事。”
夏侯淵把當時的環境複述了一遍,傅燮和閻忠等人相互看看,一頭霧水,“由你”這兩個字能夠代表很多意義,劉修究竟想說甚麼?
韓遂如果做了此次的主將,不但是他要落空隨劉修交戰的機遇,全部涼州人都會遭到限定。
“既然大師都這麼說,那我天然也同意了。”韓遂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站起家:“我有些不舒暢。臨時辭職。”說完,撩起內帳看了看劉修,回身出去了。
“我……也同意。”傅燮躊躇了一下,和閻忠互換了一個眼神。也點了頭。
接下來建功的機遇還多著呢,又何必把目光範圍在大小榆穀?閻忠要幫韓遂爭這個機遇很輕易,以他的威望,再加上傅燮,信賴夏侯淵必定爭不過劉修。但是接下來呢?如果劉修曉得涼州人抱成團,架空其彆人,他還能這麼放心涼州人?他此次伶仃和夏侯淵一起出去散心,何嘗不是要在世人麵前表示對夏侯淵的正視。
“嗯,這纔像句話。”閻忠向中間的韓遂的貼身侍從成公英勾了勾手指,成公英趕緊雙手遞上一雙竹箸。閻忠接在手中,在案上頓了頓,又接過成公英奉上的酒杯,呷了一口:“我來問你,涼州安定以後,將軍的兵鋒將指向那邊?”
“先生,你這是……這是乾甚麼?”
閻忠走了出去,看了杯盤狼籍的案幾一眼,沉下了臉:“文約,你都四十出頭的人了,如何還這麼胡塗?”
韓遂不是笨伯,現在劉修部下分紅四股權勢,幷州係、涼州係、益州係和關東係。此中氣力最強的就是涼州係,閻忠和賈詡已經是劉修部下謀士中最有威望的兩個,賈詡實際上是代劉修坐鎮幷州,武將中也以涼州係氣力最強,最早進入劉修權勢範圍的幷州係和方纔被劉修支出囊中的益州係都很難望其項背。
荀攸等人點頭承諾,隨即閻忠又安排了相乾的事件。這才起家出帳。
如果劉修……閻忠心頭升起一絲不祥的疑雲,不敢再往下想了。
閻忠吐了一口氣,撫著髯毛想了半晌,重新抬開端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得果斷:“我信賴這是將軍的本意。這場戰事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不能半途而廢,要不然將軍半年多的心血就白搭了。”
“妙才,你感覺將軍當時是甚麼意義?”
這反應可不是差了一步兩步,能夠說是不能以道裡計了。閻忠潑他一臉酒那都算輕的,如果不是看在大師都是涼州人,並且乾係一向不錯的份上,閻忠完整能夠不睬他,等他栽一個大跟頭,然後看他笑話,說不定還能博劉修一個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