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窮風雅。”劉修哈哈一笑,“幷州那邊是債多不愁,這裡隻是一些小恩小慧,劃得來的。倒是府君此次有些虧,從河東太守調任潁川太守,即是冇升啊。”
劉修接過禮單看了一眼,非常不測,唐珍一貫是袁隗的附庸,和張讓、趙忠的乾係也不錯,但和他一向冇甚麼來往,就算要拍天子的馬屁來向他慶祝,派個家人來就行,如何親身登門,並且送了這麼一份厚禮:一億錢。
為了彌補劉修封為衛將軍以後北疆留下的空檔,天子拜趙雲為北中郎將,領幷州刺史,掌北疆之事;賈詡仍為長史,增秩三百石;韓遂和呂布彆離由長史轉為太守。
董卓擺了擺手:“將軍談笑了,我此次跟從將軍出征,幾乎被檀石槐打死,冇有降職就算不錯了,那裡另有甚麼功績可言。潁川太守好啊,也讓我沾點文氣,都說潁川多才俊,我這個粗人能到這裡做一任太守,也算是不輕易。”
天子的笑容有些僵,過了半晌,他歎了一口氣:“朕這個天子是不是做得太窩囊了?”
天子無聲的苦笑了兩聲,回身踱了兩步。“張角上書,要斷根豪強,重新度田,很多人擔憂如許做會過於狠惡,重現當初光武天子度田時碰到的環境。朕也曉得,你是偏向於漸漸來的,隻是現在情勢告急,朕已經不能再等了。如同驚馬下坡,強停固然能夠翻車,但不斷卻必定是車毀人亡,不過是遲死半晌罷了。朕想著,與其等死,不如一搏。”
劉修是缺錢,但是這錢送得太多了,他不敢收,如果是千萬錢,他能夠連眉頭都不眨一下就直領受下了,但一億錢這個數量過於龐大,不能簡樸的當禮金來看。
“想沾點文氣還不簡樸?”劉修眼睛一轉,“要不,我們一起來建個書院,我出錢,你來辦理,請幾個大儒來傳授。”
劉修嘿嘿一笑,摟著長公主的肩膀晃了晃:“陛下這也是冇體例,我們既是君臣,又是親戚,同繁華,共磨難嘛。能幫就幫一些,也是應當的。再說了,有兩個麪館和你的食邑,還怕冇飯吃?”
“這個我來辦,我信賴真正用心做學問的人還是有的。”劉修微微一笑,“你留意一下有多少想讀書卻讀不起書的人,如果我們建了書院,請了先生,卻冇有學子,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劉修悄悄的聽著,他曉得天子的心機,天子比來在重新擺設洛陽周邊的軍事,調劑各郡太守,各州刺史,已經是未雨綢繆,做好了應變的籌辦。隻是他不同意天子這類急刹的體例,如果讓他來辦,他會將幷州的經曆推行開來,當然了,如許比較慢,要想見到效果,冇有十年二十年是做不到的。
從洛陽進入潁川要顛末嵩山,嵩山又稱嵩高山,之前叫高貴山,是熹平五年大旱時剛改過來的,那一年的大雩就是在嵩高山停止的,不過山神好象不太買帳,大雩以後也冇下雨。
“的確有這麼一副畫,我讓人取來給唐公看看。”劉修讓人取來了畫,攤在唐珍麵前。唐珍細心打量了一會,轉過甚問道:“敢問將軍,你到過畫中所寫的處所嗎?”
“能行嗎?”董卓有些思疑,“潁川人可傲得很,一貫看不起我們這些武人的。”
“你去潁川看看也好,劉虞固然老成,但是手腕太和緩,朕擔憂他能夠節製不住局麵。既然幷州已經進入正軌,你就乾脆從幷州脫身,幫朕打理打理京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