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躊躇了一下,恐怕袁紹瘋了,把荀彧給扣下了,或者乾脆殺了,那他可就虧大了,到目前為止,荀彧但是第一個主動承認他的豪強後輩。不過荀攸說得也有事理,荀家是潁川豪強,就算袁家要反,也不至於敢把荀彧如何樣。
“陛下,當今之計,在於穩住朝廷,不要讓局勢進一步惡化。”劉修鬆了口氣。又接著勸道,“請陛下立即召三公九卿、諸將軍入朝議事。然後號令執金吾封閉宮門,任何人不得隨便出入,如許袁氏一門就隻要袁紹一人在外,想他也不至於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起兵。然後再下詔切責張角,發還汝南諸家的產業,然後派人入豫州,停歇局勢。”
堂上的人全都閉上了嘴巴,誰也不敢胡說話,荀彧的話把他們都堵死了。讓他們如何說都是錯。更首要的是,他們和袁紹想的一樣,既然劉修到了旋門關。就憑袁紹手裡的黎陽營。恐怕是搞不過劉修的,起兵隻能授人話柄,冇有任何實際的感化。
“伯求先生說得對。”荀彧躬身施了一禮。何yóng是前輩,又提攜過他,他不能不表示尊敬。“真正的士人,當文武兼修,正如李校尉普通,出可靖邊,入可安民。”
“聖姑底子就冇有失落,重新到尾都是你的一個騙局,藉著這個來由,你壞了我的洛陽靖廬。”張角不緊不慢的說著,好象就在說彆人的事情,既看不出激憤,也看不出煩惱。“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和我一樣都是出自豪門,都對這些世家豪強的巧取豪奪不滿,都想為天下的百姓造福,但是你為甚麼現在要這麼做?”
“上甚麼當?”劉修也感覺有些不對,張角的神情彷彿不像在還價還價,英子如果真在他的手裡,他現在隻會和他談前提,讓他交出利用指環的體例,而不是說這些。
與此同時,汝南“盜賊”蜂起,張角的太守府在一天夜裡被人圍了,三千多精乾猛攻太守府,張角固然有籌辦,但是在絕對的人數上風麵前,張角還是冇能抵擋住,仗著本身的高超武技和道術,帶著幾個弟子衝出重圍,落荒而逃。
張角嘲笑一聲,用調侃的眼神看著劉修:“大漢最肥饒的地盤都在山東,涼州、幷州,不及山東一郡,你在幷州能行得通,但到了山東,你會輸得一乾二淨。幷州是條小魚,你還能用釣餌,但是碰到山東的大魚,你不但釣不到魚,還會連餌都丟了。”
“那就有勞文若了。”
在洛陽亂成一團的時候,劉修帶著親衛營趕往旋門關。在旋門關,他看到了劉虞和張角。
荀彧穿戴一身素色絲袍,騎著一匹白馬,身後跟著李逸風和周鳴,施施然的來到了袁紹麵前。袁紹穿戴整齊的戰甲,頭上冇有戴冠,隻要一頂幅巾,麵如冠玉,雍容漂亮。身後站著顏良、高覽,二人一個手裡捧著一頂青銅胄,一個手裡捧著前將軍的印綬,按劍而立,威風凜冽,虎視眈眈。郭圖、何yóng、審配、逢紀等人兩邊坐定,神采嚴厲,沉默不語。
打動是妖怪。已經誤判了一次,不能再重蹈舊轍。劉修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讓本身安靜下來。對張角的自我標榜,他冇甚麼興趣,就算冇有英子這件事,他也不會支撐張角。他在天子麵前說張角有養寇自重的懷疑,雖說有給張角上眼藥的意義,但也不美滿是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