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有所不知,洛陽雖有八關,但是畢竟不如關中四塞之地易守難攻。但是關中現在戶口希少,要仰仗關東才氣自足,若關東腐敗,關中縱有四塞之地,冇有糧食又如何能自保?夫子有言,足信足兵足食,此三者缺一不成。”
劉修有些牙疼,這個閻忠說話和他的眼神一樣鋒利而不包涵麵,直指關鍵,實在不好對付。在來的路上,他就細心回想了賈詡曾經對他說過的一些話,曉得麵前這位不是那種說廢話、套話就能亂來得住的,和賈詡一樣,他如果看得起你,可覺得你出運營策,如果看不起你,你就是把他當爹,他也懶得理你。
劉修固然對徐榮不熟諳,但是能獲得皇甫嵩的嘉獎,可見此人還是有本領的,趕緊上前扳話。“子烈,還請不吝指教。”
更首要的是,這位閻先生一樣對大漢的遠景抱極其悲觀的態度,他感覺大漢到了這一步已經冇有活路了,隻要破而後立,改朝換代。換句話說,這傢夥就是個果斷的造反派。如許的人恰是他想要的,可題目是他不能對閻忠說,我就是想造反,你來幫我吧。那也太冇水準了。
皇甫嵩較著有些驚奇,彷彿不太明白劉修在說甚麼。“衛將軍,山東……有事?”
劉修苦笑一聲:“先生真是慧眼如炬。關中與幷州的環境分歧,隻好辨彆對待了。”
“他不可。”荀彧毫不躊躇的反對了,“他是個武人,雖是金城人,但在金城冇有甚麼氣力,最好的體例是讓韓遂去。”
劉修曉得一些涼州的環境,但畢竟不如這些一向在關中的人熟諳,便悄悄的聽他們說。徐榮和華雄接踵頒發了定見,總結起來不過是朝廷財賦不敷,奸宦當政,很多官員不顧涼州百姓存亡,橫征暴斂,敲骨吸髓,不但是逼得羌人活不下去,就連漢人百姓也冇了活路,隻能鋌而走險。實在細提及來,羌人歸附得最早,他們很多人是能夠認同大漢的,他們也但願能安安穩穩的餬口下去,不逼到阿誰份上,誰情願起來造反?涼州瘠薄,羌人更窮,他們很多人連兵器都冇有,隻能拿著木棒當兵器,用鍋蓋做盾牌,這不是造反,這是絕地求生。
他這話一出口。慎重如許禇都有些不歡暢了,這甚麼話。莫非我們都是廢料,隻要你關羽能打?張飛一貫對關羽很恭敬,但是這時候也聽不下去,特彆是看到許禇沉下了臉的時候,他咳嗽一聲,用眼神表示了一下關羽。關羽這才反應過來,對啊,我這麼說,豈不是連大人都一起貶低了?一時有些難堪。
劉修掃了一眼皇甫嵩,皇甫嵩意味深長的笑了。劉修明白了,徐榮有才氣,但他是外埠人,根底比較淺,華雄才氣或許略差一些,但他是本地人,根底深,兩人是伯仲之間,各有千秋。
“皇甫兄,此去洛陽,彆的冇甚麼要和你說的,隻是八關保衛,你要多加些謹慎,特彆是旋門、氾水兩關,這但是洛陽的東大門,不容有失。”
關羽歎了口氣:“不瞞都尉,關某當時正協同皇甫將軍作戰。未能與會。若關某在,戔戔檀石槐又何足道哉。”
“以是將軍感覺,張角必然會起事?”
閻忠點點頭,不動聲色的看著劉修。
劉陶公然是名流,東道主做得不隧道,反要劉修來請他喝酒,他卻一點也不感覺有甚麼題目,吃得很高興,喝得也很利落,和荀彧、荀攸兩人談笑風生,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