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章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過了才擠出一絲苦笑:“先生明察秋毫,言無不中。”
“羌人?”閻忠嘴角一歪,“你忘了段紀明?有哪個羌人聽到段紀明的名字不顫抖抖?”
“嘿嘿,就憑你們幾個能打敗衛將軍?”閻忠悠然得意的翻著書,漫不經心的說道:“衛將軍快到金城了吧?”
王國又看了他一眼,持續漸漸的轉圈子,語氣平和的說道:“北宮伯玉和李文侯劫我等起兵,是想藉助我們的名聲和聲望,現在劉修突如其來,羌人兩戰皆負,竟然讓劉修突到金城,羌人隻怕已破了膽,如果我們不能擋住劉修,大事必敗。”
王國彷彿猜到了邊章的設法,在廊下站定,看著院中的一株臘梅,入迷了半晌,俄然笑了起來:“來得好,我正擔憂抓不住他,他倒趕來了,這才叫心想事成。”
“抓緊時候,築幾個高台,從高台長進犯城牆。”邊章也反麵他們廢話,簡練明暸的說了幾種攻城的體例,讓北宮伯玉立即去籌辦,然後在兩個舉著盾牌的兵士庇護下來到了塢前,讓人喊話,請麴家家主麴英出來發言。
麴義笑容可掬的看著邊章,等他說完了,他拍拍牆頭,淡淡的說道:“我可不是想為甚麼漢家儘忠,我隻是感覺你們這些人成不了事。造反但是殺頭的大罪,羌人歸正無所謂。他們造反是家常便飯,大不了躲得遠些便是了。我們可不可。這家業可跑不掉啊,以是要三思而後行。”
邊章一驚,強笑了一聲:“先生覺得將如何對付?”
天狼聽了龐德的翻譯以後,伸手在輿圖上一指,恰是大小榆穀地點地。那片穀地是黃河泉源,水草豐美,一貫是羌人活動最多的處所。漢人固然多次征討,但老是來了又走,羌人始終節製著這片處所。
一個三十歲擺佈的男人從塢上暴露了頭,瞥了一眼邊章,懶洋洋的說道:“邊子文,你總算露麵啦。彆找我大兄啦,他冇表情見故交,你有甚麼話就跟我麴義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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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章一愣,轉到王國麵前,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有些不信賴本身的耳朵:“你的意義是?”
“不錯,但是麴家就不一樣了,我們冇有需求對他過分顧忌。算起來,我們已經給了他們半個多月的時候,現在劉修快到了,如果不拿下麴家,我們不免會難以兼顧。”王國沉下了臉,“子文,你到麴家去一趟,最後給他們一個警告,如果麴英那豎子還不昂首服從,休怪我們不顧鄉梓之誼,拿他麴家來做個例子。”
邊章臊得滿臉通紅,倉惶而退。他對北宮伯玉說,你們先籌辦,我立即去找鐘羌和大賢能師的弟子,請他們來援助你,到時候必然拿下麴家,掃清身後傷害。
邊章一見是麴義,暗自叫苦。但是事已至此,大眾廣庭之下,他也不能弱了士氣。他咳嗽一聲,大聲說道:“雲天,你我訂交多年,就這麼跟我說話的,也不請我進堡喝杯酒,潤潤嗓仔細談?”
邊章很無法,他還真不敢出來。他看看中間,不接麴義的話頭,自顧自的說道:“雲天,我明天來,實在也冇有甚麼話。大漢火德已衰。行姑息木,冇法救啦。天下大亂將起,我們雖是漢人,可在那些人眼裡,我們實在也是羌人。平時也冇少受他們欺負。羌人起事,冇忘了我們幾家,也算是看得起我們。雲天你長於用兵,如果能插手我們,將來封侯拜將也是很天然的事。又何必在這裡死撐?你就算是想為漢家儘忠。他們可想不起來金城有你這麼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