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英勇,憂心國事,我等佩服不已。”堂下世人七嘴八舌,或真或假的吹噓道。他們當中有人傳聞過袁術的“英名”,但大多數人不曉得麵前這位後將軍究竟是甚麼貨品,隻看到他殺左昌殺得潔淨利索,眉頭都不皺一下,和他們說話倒是文質彬彬,禮數全麵,不免對他有了幾分好感,再加上袁術背後四世三公的光環,還真冇幾小我敢藐視他。
袁術瞪了他一眼,使了個眼色,鮑鴻不敢怠慢,上前拖起左昌就往堂下走。左昌嚇壞了,揮動著雙手,像隻八爪魚一樣賴在地上不走,鮑鴻力大,拖著他滑行,顛末廊下的時候,左昌不知從哪兒迸收回的敏捷,一把抓住柱子,死活不放手,用尖厲的嗓子叫道:“後將軍,後將軍饒命啊……”
王國探身過來,輕聲給他解釋了一下。北宮伯玉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目光中冇法粉飾的驚駭,失聲道:“京觀?”
有人嘔吐了,有人扔了刀,雙手掩麵,痛哭流涕,有人神采慘白,扭頭想往回走,剛走了兩步,賣力監督的火伴便攔在他們麵前。火伴固然神采也很丟臉,但是眼中殺氣騰騰,絕對冇有一絲通融的餘地。
鮑鴻笑了起來,非常欣喜。
劉修命令,重甲士原地不動。許禇帶領虎士營上前協防,麴義所部退後一步。當場休整。籌辦再戰,然後把關羽和麴義二人叫到中軍。
“我現在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劉修抬起手臂,指向火線,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不過關羽和麴義都順著他的手臂看向陣前,冇有重視到他這個纖細的神采。“將我軍將士的屍身抬返來,砍下那些羌人的首級,每千人堆成一個京觀,我倒要看看,明天能堆幾個京觀,十萬多羌人,一百多個京觀,能不能將這裡堆滿。”
關羽愣住了,麴義也愣住了。京觀凡是是誇耀禮服從的,就是把仇敵的首級堆成一堆,但那過於殘暴,已經很少有人這麼用了。劉修現在要他們去砍羌人的首級築京觀,這但是比羌人的戰術還要無情。
劉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嚴峻的思考著如何才氣讓重甲士以及其彆人闖過這一關,包含他本身。
關羽和麴義回到陣前,向部下傳達了劉修的號令。那些將士們都白了臉,但是在關羽和麴義峻厲的喝斥下,誰也不敢後退,隻得上前砍取首級。
袁術接著說道:“左昌貪墨一事已經察明,充足雄師一月之需。火線戰事正緊,術敢請諸位幫手,立即安排人手轉運。涼州多豪傑,術有幸到此,本當與諸君共遊,何如多事之秋,隻能先赴國難,如有幸交戰返來,再與諸君痛飲。”
俗話說得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為甚麼好多妙手真正打起架來不敵街頭地痞?就是因為他們冇有地痞那種愣勁,而地痞們平時看起來橫行無忌,把淺顯百姓欺負得敢怒不敢言,但是一旦把人逼到了死路上,一個賣菜的大嫂手持一把菜刀,也足以嚇退一群地痞。
劉修沉默不語,羌人冒死,接連兩千人,一個不剩的戰死在陣前,他們固然死了,但是他們的猖獗卻對士氣產生了非常不好的影響。關羽出道以來,帶領重甲士大小數十戰,向來都冇有暴露過明天這類疲態。他們不但是身材上感到了怠倦,更多的心機上打擊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