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劉修背過身，故作輕鬆的一揮手，再也不看關羽和麴義一眼，回身回到本身的位置上坐好，雙手扶在大腿上，閉上了眼睛。他的心跳如鼓，聲聲入耳，腦門上的血管跳得更短長，太陽穴嗡嗡作響。

“將軍有仁心，當然無可非議。但是營中事件繁多，不是悼亡之時啊。”閻忠提示道：“還是等安定了羌亂以後，將軍再為兩邊戰死的將士祈福，為時不晚。”

一貫有些話嘮的魏續舔了舔嘴唇，嘴裡有些發乾，可貴的冇有接過呂布的話頭。

鐘滇看著遠處那六個尖尖的堆，不曉得是甚麼東西，他正在催促其他的部眾再派人上前搏鬥。王國卻神采煞白，喉嚨一陣陣的悸動。他固然看不清那些是甚麼，但是從漢軍的行動他猜出來了，這應當是砍下羌人的首級堆起的京觀。他用人送命的體例來撼到漢軍的心機，劉修比他更狠，竟然築起了京觀。

緊跟著。程球也被砍下了腦袋，自有人拿去掛在城門口示眾。

鮑鴻問了他一個題目。從左昌本人的辯白和相乾的證據來看，左昌貪墨那是究竟，一點也不消思疑，但是要說左昌栽贓袁術貪墨三萬石軍糧，這卻有些證據不敷，倒更像是有人在讒諂左昌。他不睬解，但在涼州時，袁術的行動獲得了涼州人的大力支撐，每天忙得不成開交，他也冇時候問，現在總算有機遇了。

袁術瞪了他一眼，使了個眼色，鮑鴻不敢怠慢，上前拖起左昌就往堂下走。左昌嚇壞了，揮動著雙手，像隻八爪魚一樣賴在地上不走，鮑鴻力大，拖著他滑行，顛末廊下的時候，左昌不知從哪兒迸收回的敏捷，一把抓住柱子，死活不放手，用尖厲的嗓子叫道：“後將軍，後將軍饒命啊……”

劉修背動手。在他們麵前去返踱了兩步。俄然輕聲說道：“鐘滇要和我比狠，我不怕，我比他更狠。”

“我曉得左昌冇冤枉我。”袁術跳上馬，在一塊平坦的大石上躲了下來，雙手墊在腦後，曬著夏季的暖陽，他舒暢的吐了口氣，“一出了劉修的大營，我就猜到了。”

一千人一個京觀，那要堆多少京觀，才氣決出勝負？又將是哪一方率先崩潰？王國看著正在籌辦出戰的羌人，不曉得等他們看清那些堆成堆的首級時會有甚麼反應。

荀攸也被羌人的冒死戰術打懵了。對方每次來一千人，這明顯不是想破陣，就是想冒死，就是要擊垮已方的鬥誌。這個戰術非常暴虐，暴虐得近乎禽獸，這已經超出了普通戰術的範圍。

“當然有好處。”袁術微微一笑，“起碼申明我和寺人勢不兩立嘛。”

客氣了一番以後，袁術將左昌貪墨的帳目公佈於衆，卻很故意計的將那些賄賂左昌的人名隱去，隻將數量公佈出來。賦稅當然不消說，直接運往火線，那些珍寶被他當場折價賣了，也換成糧食，一起運往火線，七七八八一算，又多出近十五萬石糧。

鮑鴻更不解了：“那你還殺左昌和程球？左昌的兄弟是宮裡的，程球和程大人也是本家，殺了他們，對你可冇甚麼好處。”

短短的半個多月，左昌就撈了近五百金，雖說這內裡有藉著戰事由頭的啟事，但涼州是窮州，也能有這麼多的油水，貧富分化的程度和當官的紅利可見一斑。如果不是劉修心狠，袁術手黑，他這個涼州刺史隻要乾上一年半載，統統的投資就全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