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從關中顛末,略知關中景象。關中現在雖說安寧,但人丁希少,財稅有限,劉修征討宋建,隻能出動一萬七千多人,且隻要三月之糧,撤除路途上的耗損,他隻要一個月的作戰時候。以兵家知識,這可稱為浪戰,不得已之兵,幸虧有陛下天恩,將士用命,宋建自亂陣腳,這才幸運建功。臣敢問陛下,若宋建不調集羌人助陣,而是閉城自守,以劉修的兵力和賦稅,他能霸占白石城?就算他有體例,霸占了白石城,但是又如何重創羌人?宋建雖平,羌人複來。隴西仍然是羌人的天下,足以讓他疲於奔命。”
曹嵩緩緩點頭,這個動靜對他來講太震驚了。天子將皇嫡子寄養在劉修家裡,這並不奇特,皇宗子當初就是寄養在史子助家的,但是皇嫡子稱劉修為阿翁,這可不是那麼簡樸的事,這申明隻要劉修不出事,那皇嫡子即位今後,他就是當仁不讓的顧命大臣,這父子之誼但是淺顯的君臣能比擬的?
曹嵩愣了一下,眼睛立即睜大了:“有這回事?”
十天後,曹操回到都城,拜見天子,向天子彙報了巴蜀平叛的顛末以後,他主動提到了在長安和劉修見麵的環境。雖說劉修被天子拜托以西方之事,曹操到巴蜀平叛也在劉修節製當中,但天子脾氣敏感,有些事如果不但明正大的說出來,~~-更新首發~~說不準他就會有甚麼莫名其妙的設法,覺得他們暗裡裡有甚麼不成告人的奧妙。曹操固然冇有劉修那樣對天子體味,但他為官多年,這裡根基知識還是懂的。
“可惜,妙才現在受劉修重用,賣力對羌人的戰事,要不然把他拉過來,也是一個幫手。”曹操有些懊喪的拍拍大腿:“當初可冇看出來妙才用兵這麼高超。”
洛陽本年因為戰事頻繁,朝廷的財賦有限,底子不敷利用,以是很多人在私募部曲,像袁紹就有近五千的部曲,一大半是馬隊,皇甫嵩、董卓前後向朝廷請馬,已經把洛陽四周的馬采辦一空,馬價漲到了驚人的百萬錢一匹,兩千匹戰馬,那就是二十億,把曹家祖宅扒了夠不敷都是個題目。
天子眉頭一挑:“你說說看,如何是有些芝慮,緩急不分?”
曹嵩很驚奇:“甚麼事這麼急?”
曹嵩如有所思,他明白了,這個機遇就落在他曹家的頭上,曹操平叛返來,恰好投入山東疆場。他細心策畫了一會,漸漸的握緊了拳頭,用力敲在案幾上:“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搏上一搏,我立即派人回故鄉招募兩三千人,再籌辦一些糧草。”
“阿翁,你忘了誰手裡戰馬最多?”曹操哈哈大笑:“洛陽戰馬百萬一匹,但是上好的戰馬在幷州、涼州不過二十萬啊,如果從劉修手中采辦,我們隻需求四億錢就充足,並且都是好馬,更首要的是,我們把這四億錢送給劉修,對他來講就是解了燃眉之急,他還得見我們一個大情麵。”
“要說為禍中原的,隻怕另有其人。”曹操頓了頓,等天子看向他。這才接著說道:“我大漢出精兵的處所,可不但僅是並涼,陛下,泰山兵、丹陽兵、江夏蠻、西南夷,可都是精兵啊。他們近在腹腋,一旦為人所用。對洛陽的威脅可比並涼大多了。”
曹操啞然發笑:“臣覺得,這都是衛將軍為穩定涼州的無法之舉。羌人能會甚麼好互市的,他們除了放羊,甚麼也不會啊。至於西域都護府,陛下,臣覺得,把衛將軍這頭猛虎放到西域去,何嘗不是一件功德,起碼西域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