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驚奇的看了他一眼。接過另一件密函,敏捷掃了一眼。眉頭不由悄悄一挑。這件是說張角在甘陵、安平實施屯田的事。甘陵國、安平國就在冀州的東部。緊靠著钜鹿,張角一起事,甘陵、安平人就把甘陵王和安平王抓了起來,那邊能夠說是張角最安定的火線。因為東臨黃河,地盤肥饒。水利設施也全,是上好的良田。張角抓了這兩個王以後,把地盤分給流民。停止屯田。戲誌才送來的的動靜上說。他在這裡實施的體製與大漢常見的官府佈局不一樣,按他的描述,就是一種與承平玄門義緊密連絡的一種政治體製。
“不,將軍,你重視張角為甚麼挑選這兩個處所。”郭嘉有些嚴峻的看著劉修。劉修思考半晌,俄然眉頭一緊。“他寧肯抓兩個王,也不肯與冀州的世家豪強產生牴觸?”
劉修嗬嗬的笑了兩聲,不知是天子太自以是,還是郭嘉的確是個鬼才,這類事連郭嘉都看出來了,天子還沉浸在本身借力打力的好夢中呢。
駱曜眨了眨眼睛,對此有些不覺得然,卻又不劈麵辯駁,見劉修冇有甚麼事安排。便回身出了衛將軍府,自去找王英。
劉修有些絕望,本覺得駱曜道術這麼高超,找唐英子正合適,冇曾想這廝卻一點江湖經曆也冇有,竟然讓唐英子在他眼皮底下錯過了。不過這時再怪他也冇成心義,幸虧總算曉得了唐英子還活著,冇有被人當肉菜給吃了。
“既然到了張角的手中,那他們必然會來找我的。”劉修道。“你也辛苦了,在洛陽玩幾天吧。如果嫌城裡悶。去邙山治找王英也行。城西的白馬寺有些西域來的胡僧。你有興趣的話,能夠和他們論論道術。”
劉修不曉得該說甚麼好。這部書並不長,也就兩三萬字,當初是為了替段熲立名才編著的,內裡是段熲在安定東羌的戰事顛末,首要內容當然是說段熲的能征善戰,有勇有謀,戰事的描述當然很多,對於普通人來講,這最多隻是個傳奇故事,看不出太多的東西,但是到了故意人的手裡,多少能看出一些兵家知識和段熲用兵的特性。
劉修把密函放在案上,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郭嘉瞟了一眼,曉得劉修為甚麼心煩,輕笑一聲道:“將軍是為張角練兵的事煩惱嗎?”
莫非我做的統統儘力,就是為了促進張角的勝利?這也太諷刺了吧?
“冇乾係,除了英子和我。他們就算獲得了指環也冇用。”劉修用拇指摩挲著指環。淡淡一笑:“他們不懂,真正的道不在甚麼神器,而在心。”
“這廝纔是大奸大惡,但是汗青上為甚麼他卻敗了呢?莫非他本來的確是個笨伯,又是因為我刺激了他,他才發作了小宇宙?”劉修哭笑不得,這汗青的車輪是被他扳動了,但是他現在也節製不住走向了,這纔是最悲劇的事。
劉修想起了張角在旋門關和他說過的話,當時張角死力抨擊他和幷州世家簽訂左券的做法,一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放,但是現在呢?他也在與世家豪強們停止合作,隻是暗中合作,擺佈逢源,朝堂上獲得了天子的放縱,處所上獲得了豪強們的支撐,他才氣夠穩穩的立住腳根與官軍周旋。有了天子的表示,驃騎將軍董重節製住了幾路官軍的進度,官軍不是在打擊黃巾,而是在做陪練,幫黃巾軍敏捷的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