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你也不消擔憂,我感覺事情不會生長到那一步。”劉修反過來安撫荀彧道:“以皇甫嵩和曹操的才氣,他們處理了兗州和豫州的黃巾以後,很快就能轉戰其他兩地,或許黃巾毀滅就在麵前,底子不會給袁家擴放逐力的機遇。”
“師尊,這件事不能拖啊。”張鳴也急了,承平軍起事以來,他做的事除了涼州一行就是這一件了,涼州行先勝後敗,反而讓劉修抓住了機遇,如果這件事再懸而未決,他這個八大弟子還算如何回事?張曼成死了,神上使空缺,他還想著爭一爭呢。
“元聲,你再跑一趟關中,向劉修采辦。”
荀彧有些躊躇:“我趕到這兒來就是想和將軍籌議一下,看能不能把戰馬先給陛下,過了麵前這一關,然後……”
再退一步說,八萬雄師欺負董卓算甚麼本領?董卓真正能批示得動的,隻怕就是他那一千從西涼帶疇昔的精銳部曲,北軍五校戰力還不錯,但最強的長水營被曹操帶走了,剩下的幾個營中,王匡和淳於瓊大抵不會把董卓放在眼裡,他們不給董卓使絆子就不錯了,蹇武和趙延嘛,人家都是撈軍功的,可不是想替你掙軍功的。
荀彧趕緊躲開了他的眼神,敏捷的從袖子裡又取出一份聖旨:“將軍,你看了這個再說。”
“天子冇錢。”荀彧苦笑一聲,“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兩千匹戰馬還是給曹操的,那麼接下來袁紹和袁術兩路如何辦?他們必定會要求調撥戰馬,而天子冇有,有也不想給。那他就不能禁止袁家本身買。將軍,你想過如許做的結果嗎?”
就和田忌跑馬一樣,拿上駟對下駟,能不贏嗎?贏了不叫贏,輸了叫完敗。
幸虧有閻忠,並且來由很合法,並涼現在獨一的資本就是戰馬,如果戰馬白給,那幷州的匈奴人、涼州的羌人如何活?他們如果反了,那大漢可真是有救了。再說了,涼州新定,懦夫牧苑纔開了一年,祁連牧苑還在籌辦當中,底子冇多少戰馬可調,幷州兩個牧苑養馬各萬匹,但每年隻能產出五六千匹戰馬,這此中有一部分還要供應本州邊軍,能夠供應給朝廷的本來就有限,現在已經給了兩千匹,最多隻能再抽三四千匹,袁家就是想買,劉修也冇馬賣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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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角眸子一轉,也明白過來。
“白給?”不等劉修說話,閻忠很“驚奇”的問了一句:“文若,你不會是想把羌人和匈奴人再逼反吧?”
劉修能如何辦?他隻能裝胡塗,和這類人精打交道,特彆是不完整一條心的人精打交道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一不謹慎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劉修有些驚奇,卻甚麼也冇說。接過來一看,是天子要再調兩千匹戰馬的聖旨,天子冇有指明是從甚麼處所調,但是既然聖旨送到了關中。那天然是要劉修安排了。
閻忠的來由很充沛,並且給荀彧留下了麵子,劉修底子不消說一個字,隻用在中間暴露一副的確如此的神采,荀彧就冇有任何話好說了。他固然是衛將府長史,但是隻清楚涼州的財賦,對幷州的詳細環境並不熟諳,劉修藏在暗中的那些財路他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