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再拜,用袖子抹了抹眼角,走到天子麵前五步愣住,在張讓遞過來的一張席上跪坐好。張讓藉著遞給他坐席的機遇,湊到他跟前,悄聲說道:“衛將軍,有甚麼話,你就抓緊時候說吧,陛下有恙,對峙不了太長時候。”
天子悄悄的聽完了蹇碩的陳述,好半天冇有反應,蹇碩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他看不到天子的模樣,但是能聽到天子短促的呼吸,不由皺了皺眉,天子的身材一向不是太好,但是也向來冇有衰弱到這個境地,聽這聲音,倒像是隨時都會斷氣似的。
皇宗子就在殿外,天子一下詔,立即走了出去,水很快也端來了,張讓讓太醫令取來一根銀針,先在何朱紫手上紮了一針,擠出一滴血,又在皇宗子手上擠出一滴血,兩滴血在碗中漸漸融在一起。
“你瞥見冇有?”何朱紫把碗行端到天子麵前,讓天子看了,然後又端到劉修麵前,對勁地說道:“皇宗子是我親生,以是我們的血是相融的,如果不是親生的孩子,那是千萬不能相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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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進步了聲音喝道:“劉修,驗血過程,是陛下親眼所見,你以為陛下誹謗你嗎?”
“朕要再驗,要讓他死個明白。”天子的眼神變得凶惡起來,逼得何朱紫語音一滯,躊躇了半晌:“但是……玄陽子行跡不定,已經分開洛陽了,又到那裡去找?”
“讓他出去。”天子正襟端坐,擺了擺衣袖。內裡小黃門的唱進聲越傳越遠,緊接著,劉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他的腳步聲並不急,也不是很重,但是很穩,能夠聽得出來,那是一個讓民氣安的聲音。
蹇碩差點喝彩起來,趕緊叩首謝恩,回身出殿,又吃緊忙忙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