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兩銀子到手,虞豐年也不客氣,揣了起來,等揣起銀子,大嘴一咧,換詞了:“娘子啊,你死得好冤啊,買了棺材也埋不了人啊!!”
一哈腰,跪爬到門檻裡頭劉飛燕的身邊,趴在劉飛燕身上大哭大鬨,趁人不備,伸手從懷裡一掏,利市撕破懷裡那截盛了豬血的大腸,敏捷把沾了血的手墊在劉飛燕的腦後,再次拿脫手時,在燈光下一照,已是滿手鮮血:“啊,血啊!娘子!我家娘子真的被你們摔死了!”
“去去去……你如何說話!……哎呀,小兄弟――,人死不能複活――,要節哀順變,從速把她揹回家去,買口棺材裝殮起來,妥妥安葬去吧!”
虞豐年停止哭鬨!“叮出血”一看有門兒,趕緊號召賬房,“快快,快拿五兩銀子給這位公子!……節哀順變,快點拿著銀子,回家把你家夫人安葬了吧!”
這時候,店鋪前麵住著的三個伴計聽到喧華聲也都跑出來看熱烈,七手八腳把“叮出血”和賬房先生扶起來。“叮出血”爬起來就不乾了!“撮鳥!混帳!!地痞!!惡棍!!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也不探聽探聽店是誰開的?是你想訛就訛的嗎?伴計,快去相府請秦大管家派衙役來抓著鳥撮!”
“三兩三兩……”
不過“叮出血”到底見慣了大場麵,愣了一會兒沉著下來:“噓噓噓……小兄弟小兄弟,不要吵――,不要吵嘛,有事好籌議,有事好籌議!”
虞豐年瞅準了這個節骨眼,低低一聲:“籌辦!”裡邊一拉,合扇門“吱呀”一開,就見抵靠在門上的劉飛燕順勢往下一摔,“咚”地一聲,躺地上裝死,一動不動。
“去!如何說話!我看出來了,你這撮鳥是指著老婆死處理後半生啊!莫非要欺詐我不成?”
“我那裡敢啊!娘子啊!還上櫃檯吧――”抱起劉飛燕又要上櫃檯。“叮出血”被完整激憤,上前去拉扯虞豐年,虞豐年身子一轉,一扭腰一撅屁股,便將“叮出血”撞倒在地。他也裝著站立不穩,抱著劉飛燕狠狠地壓在“叮出血”的身上,“叮出血”被壓得“哽”了一聲,一把老骨頭幾乎給壓折,感受身上像壓了座山一樣,想爬也爬不起來。
賬房先生從速來拉“叮出血”,虞豐年漫不經心,伸腳一點他的腳脖子,然後一個翻身抱著劉飛燕坐在一邊,可賬房先生樂子大了,一個搶步:“哎呀呀……我的娘……”霹雷一聲,又砸在“叮出血”的身上,差點兒把屎砸出來!
這裡必須交代一句,可不是頭◎≯,著地,頭著地狠摔這麼一下非摔壞不成。還得說虞豐年共同得好,劉飛燕往地上一仰,虞豐年蹲在地上,就勢拿拳砸地,“咚”地一聲是拳頭砸地的聲音,他還大喊一聲:“不要開門……啊!娘子!娘子!我家娘子被你們摔死了!!!”
“哎呀,小兄弟,那裡是我摔死的?我們在內裡都聽到了嘛,她明顯害了癆病,本來就快死了!”
“哎哎哎!你這小我如何還哭,銀子不是都給你了?”
“我出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