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說出來就算!這一兩銀子你的了。唉,負債的滋味不好受,被人堵門要債更是豪傑氣短,也難為了你。來來來,小老兄,乾一杯,但願你早日還清賭債,了結這樁煩苦衷……”
虞豐年果然又摸出二兩銀子捏在手中:“剛纔小大人說了本身的煩苦衷,老說煩心的事情越說越煩,此次端方改一改,不說煩苦衷,說一說歡暢的事,先說出來的,二兩銀子歸他。”
小獄卒喜不自勝,將一兩銀子揣在懷裡,這可饞壞了老獄卒。眼看著小獄卒把銀子揣進懷裡,悔怨不迭,暗罵本身何必跟銀子難堪?虞豐年看在眼裡,心中暗喜,端起酒杯,又隔著鐵窗連敬二人,此時第一罈酒已快喝完,老獄卒和小獄卒都已經有了七分醉意,盼著虞豐年再摸出銀子來分享……
虞豐年長歎一聲,搖點頭:“兩位大人,天氣不早,感激兩位大人的接待,明天到此結束吧。我心中另有一些事情冇有揣摩透,我得躺下來好好揣摩揣摩了……”
“這個簡樸,你們在內裡,我也不必出去,隻需求你們把桌子靠在鐵窗邊,我在內裡能夠到桌子上的酒杯不就行了?來來來,這二兩銀子,你們先拿去。如果喝得好,我兜裡另有幾兩,一會兒全都貢獻兩位大人。”
老獄卒很歡暢,講了一個虞豐年底子不感興趣的所謂歡暢事兒,可虞豐年為了放長線釣大魚,便把二兩銀子給了他,弄得小獄卒一臉不快……
老獄卒自命不凡地撇著嘴,並不開口,小獄卒瞅著那一兩銀子欲言又止。虞豐年把銀子往桌子上一拍,對小獄卒說:“既然他不說,你說,說出來痛快痛快,另有錢拿。”
“煩苦衷誰冇有?你覺得我們在這兒看著你就冇有煩苦衷?我們的煩苦衷多了去了,我這幾天都……”小獄卒心直口快,剛要發牢騷,被老獄卒端起酒杯堵住了話:“喝酒,哪那麼多廢話?”
此時虞豐年懷裡隻剩下最後三兩銀子。兩個獄卒大眼瞪小眼,瞅著虞豐年,盼著他再取出銀子來。虞豐年悄悄好笑,在懷裡摸來摸去,把最後三兩銀子都取出來,像色子一樣,在手中搓來搓去,把倆獄卒給饞的無可無不成,眼都直了。
“我們哪兒曉得?”兩個獄卒搖點頭,他們隻揣摩虞豐年身上剩下的銀子,對其他的事情全不體貼,“抓你出去的是三班衙役,我倆隻賣力看管,彆的事我們不管。”
哪曉得虞豐年不覺得然:“我的大人啊,你想到那裡去了?我費錢隻想讓兩位大人高興,以感激這兩天你們對我的照顧。這一兩銀子,我隻想你們把煩苦衷說出來,說出來痛快痛快。”
虞豐年摸出二兩銀子隔著鐵窗晃了晃。兩個獄卒見錢眼開,老獄卒便說:“嗐!我們隻是開個打趣罷了。這裡就有兩罈好酒,歸正我倆也喝不完,就算冇有銀子,喝點酒也無妨事的。隻是,你在內裡,我們在內裡,如何一起吃酒?我們又不能把你放出來。”
“真的!”
虞豐年隻是笑,不說話。老獄卒內心也癢癢的:“小兄弟,要不然我再給你講一件歡暢的事情?”
老獄卒滑頭一笑:“這個題目還是不要問的好?再要問的話,這酒可冇你的份兒了。”
老獄卒也不依:“但是你……剛纔已經多掙了……一兩銀子……”
“大人曲解了,我身陷囹圄,自顧不暇,哪有工夫管彆人的閒事?我是想啊,你們在內裡吃吃喝喝,我在內裡卻有的吃,冇得喝,這肚子裡的酒蟲肇究竟在難受,以是啊,二位可否行個便利,我們一起吃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