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半晌後,他命令擺佈弓箭手放下長弓,朝城下的徐忠賠笑見禮道:“本來是徐大人,徐大人談笑了,方纔本將不過是恐嚇這位袁蜜斯罷了,又怎會端的命令放箭?徐大人既是賣力徐州水患,因何不去徐州,反而來了我碭山郡?”
“停止!”
若非是老子用周斌琨等戶部一乾官吏隨後趕到來壓你,你個暴虐狠辣的老六豈會讓步?
這就是典範的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政策了!
徐忠冷冷掃了他一眼道。
從徐州到碭山郡城,少數也有百十裡的路程,這些災黎經太長時候的長途跋涉,個個餓得麵黃肌瘦,有的乃至靠樹皮草根充饑。
徐忠忍不住想給這位袁大蜜斯豎起拇指導個讚。
伴隨這國字臉守將的一聲令下,位於他擺佈兩隊各十名弓弩手齊刷刷地彎弓搭箭,將箭尖對準了城下的袁瑩瑩。
然後,她扭頭衝那群候在護城河外的災黎們嬌聲道:“徐州的父老鄉親們,大師都隨本女人入城!”
這些災黎彷彿之前為闖進碭山城而吃過大虧,現在隻敢遠遠地眼巴巴看著大開的城門,卻不敢上前一步。
“找死!”
這一箭如果射中了,那還了得?
那名守將神采陰晴不定,彷彿在衡量利弊。
國字臉守將仍然神采安靜,就這麼昂首英勇地與徐忠對視著。
“哇!”
那守將麵露猙獰,眼含殺機道:“見過尋死的,卻冇見過你這類上趕著的,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姑息成全你!擺佈弓箭手籌辦!”
徐忠不由苦笑一聲,假定這袁瑩瑩不自報家門,或許服個軟討個饒啥的,對方還能放過她。可現在既已得知她的身份,反而能夠更激起這個守將殺她的心機了。
他扭過甚,隻見袁大蜜斯此時正將一條烏鞘長鞭纏在纖腰上,雙手掐腰,瞋目圓睜地瞪著碭山城牆頭上一名身披重甲的國字臉守將。
果不其然,那國字臉守將兩眼微微一眯,殺機更濃道:“大膽刁婦,竟敢冒充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擺佈,給我放箭,格殺不管!”
試問這類體質的人,又有多少體力去偷雞摸狗?
隨後城牆上傳來一聲清喝道:“自此箭處五裡內,不要讓本將軍再看到你們的身影,不然,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