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點了點頭，向張郃道：“傳令下去，雄師本日開赴、回師鄴城。”

“本來如此。”丁原深覺得然道，“但是，以先生之見，馬屠夫真正目標倒是那邊？”

馬躍臉上浮起一絲詭詐的笑意，再次問沮授道：“沮授先生，降是不降？”

丁原道：“不錯，馬屠夫此番發兵動眾、大肆攻伐幷州不過隻是虛張陣容，其真正目標並不在幷州。”

“服從。”

馬躍猛地一拂披風，回身背對沮授，冷聲說道：“世人皆罵本將軍為屠夫，方纔先生也罵本將軍做屠夫，那麼~~先生應當清楚，這世上就冇有本將軍不敢做的事情！本將軍能夠一把火燒了十幾萬百姓、軍民，莫非還下不了手斬殺這滿城百姓嗎？”

血光飛濺，一顆頭顱拋飛而起，翻翻滾滾地摔落在城樓下。

丁原部將宋憲話音方落，韓馥失聲道：“退兵了？馬屠夫竟然退兵了！”

丁原躊躇道：“常言道雄師未動、糧草先行，先前一伐河套，我軍喪失慘痛，賦稅輜重耗損更是龐大，一年半載以內隻怕是再接受不起大範圍的撻伐了，當然，如果兩位大人非要攻伐河套，本官還是會供應力所能及的幫忙的。”

賈詡走上前來，向馬躍抱拳道賀，眸子裡悠然掠過一絲不成遏止的憂色，賈詡很清楚，以沮授的脾氣，如果僅僅隻是投降，隻怕是麵降而心不降！可如果逼他奉馬躍為主公，景象就將完整分歧了。

“馬屠夫當然不會善罷乾休，不過卻不是為了報仇。”田豐目光一掃廳中大家，接著說聲道，“馬屠夫梟大誌性、野心勃勃，如何會在乎美稷城中喪失的十萬百姓？發兵抨擊不過是個幌子，藉機攻略上郡、兼併秦胡之眾隻怕纔是馬屠夫的真正目標！馬屠夫明顯也認識到了，專以劫奪為生、以戰養戰非王者之道，要想成績大事，還是要靠人丁賦稅啊。”

丁原霍然站起家來，厲聲道：“快講。”

沮授哼了一聲，彆開首去，一副漠不體貼的模樣。

“恭喜主公，道賀主公。”

韓馥與袁紹對視一眼，向丁原抱拳道：“既如此，本官先行辭職。”

第165章 殛斃之心

田豐道：“馬躍遠征涼州，可謂勞師以襲遠，耿鄙據涼而守，可謂以逸而待勞，且西涼馬隊勇猛善戰、天下聞名，馬躍軍一定就能占有上風，有此二者，馬躍若攻涼州、則必敗無疑耳。”

典韋、方悅二將也上前慶祝道：“末將等恭喜主公。”

“你~”沮授神采一變，凝聲道，“的確不成理喻，的確就是屠夫！”

賈詡最早反應過來，向著馬躍納頭便拜，朗聲道：“恭喜主公，道賀主公~~”

馬躍把目光轉向沮授，凝聲道：“則注。”

火燒草原？

沮授拂了拂袖袖，義正詞嚴地喝道：“不降。”

沮授道：“眼下主公治下人丁未幾，也就中原一縣之口，僅授一人足矣。”

袁紹抱拳道：“下官唯大人馬首是瞻。”

上郡，將軍府議事大廳。

丁原居中、韓馥、袁紹分家擺佈，三人並排而坐，呂布、成廉、宋憲、顏良、文醜、鞠義、張郃諸將擺列兩席，另有辛評、審配、田豐等謀士齊聚一堂。

馬躍淡淡一哂，說道：“沮授先生，這十名降卒也是因你而死。”

這一聲“主公”就是沮授心機上的一道坎，隻要邁過了這道坎，沮授將斷念塌地跟隨馬躍，今後再無異心。即使將來沮授被人俘虜，隻要對方不以一樣卑鄙的手腕來威脅他，哪怕對方是當明天子，他也不會再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