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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雋眸子裡殺機大盛,本來冰冷的心臟彷彿都變得熾熱起來。
宏亮而又奇特的牛角號聲從南邊沉沉響起,馬躍的瞳孔倏然縮緊,眺望南邊,那黑壓壓一片西涼鐵騎已經擺列成劃一的陣形,上千匹戰馬踩著整齊的步點緩緩進步,就像一堵山一樣向著白龍灘碾壓過來。
“弓箭手籌辦~~”
馬躍吼怒起來,策馬回身,向著北方的官軍猖獗地揮動手中鋼刀。
馬躍長出一口氣,將擋在頭頂的木盾卸了上來,上麵插著三支兀自顫抖不已的羽箭,回過甚來,很多黃巾賊已經倒地身亡,但更多的黃巾賊從死人堆裡爬了起來,重新向著馬躍的身邊集合,他們的眼神裡已經冇有了驚駭。
很多黃巾賊聞言鬨然,西涼鐵騎帶來的凝重壓力頓時減弱很多。
“嗷~~~”
“嗚嗚~~”
一聲悶響,馬躍感到右臂一震,一支鋒利的箭矢竟然射穿了他的木製大盾,往下暴露了冷森森的箭頭,饒是馬躍見慣了存亡,也不由心頭一顫。
必須做點甚麼,將官軍陣容帶給黃巾賊的壓力減弱到最小!
持續不竭的慘叫聲從馬躍身後傳來,貧乏盾牌庇護的黃巾賊在箭雨的浸禮中哀嚎著倒地,有人被射穿了咽喉直接斃命,有人被射穿了胸膛奄奄一息,也有人被射穿了大腿,血流不止而哀嚎不息……
1000名弓箭手刻毒地張弓、搭箭、拉滿弦,然後放手……一千支羽箭在空中構成一片麋集的烏雲,在空中劃過一道彎彎的弧線,頃刻飛臨黃巾賊軍陣頭頂,然後帶著鋒利的嘯聲像無儘的雨點般鋪天蓋地紮落下來。
一向重視朱雋手勢的傳令兵立即將手中的三角令旗往下狠狠一揮,淒厲的號子聲響徹長空,前陣軍官鏘地撥出佩劍,虛空一揮,厲聲大吼:“放箭!”
熾熱的殺意在董卓的眸子裡熊熊燃燒,他喜好疆場的味道,他喜好兵刃閃動的冷輝,他喜好鐵蹄踏碎大地的肅殺,西涼鐵騎,天下稱雄!統統反對者都將被碾為齏粉,冇人能夠擋住他董卓的衝鋒。
深深地吸了口寒氣,朱雋沉聲道:“弓箭手見效了嗎?那好吧,就讓這些該死的賊寇嚐嚐西涼鐵騎的短長!奉告董卓,讓他把看家本領都拿出來,把這夥該死的賊寇十足趕到白河水裡餵魚!”
軍官一聲令下,手中長劍用力向前揮出。
“漢軍威武!漢軍威武……”
白河東岸,袁紹的神采變了,如許的賊兵,不會是做夢吧?
朱雋右臂虛空一揮冷聲喝道:“弓箭手,上!”
白龍灘南,董卓的神采變了,這些賊兵,還真是固執啊。
“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怕他個鳥!”
統統的黃巾賊跟著嘶吼,固然他們的嗓子已經喊得沙啞,可他們仍然在聲嘶力竭地呼嘯。如許竭斯底裡的吼怒或許不能幫忙他們殺死官軍,卻能夠給他們勇氣,當作千上萬人堆積在一起猖獗號令時,那狂熱的氣勢足以讓他們的血液燃燒起來。
朱雋號令一下,各部司馬敏捷開端行動起來,口令、號子聲不斷不耳,悠長的號角聲、激越的金鼓聲,一時候都沖霄而起,大戰終究要開端了。
馬躍一低頭,看到馬鞍前掛著一副木製大盾,頓時心頭一動。將大盾挎到右手小臂上,馬躍以鋼刀的刀背用力地拍打木盾,收回嘭嘭嘭的巨響,同時昂起腦袋像被激憤的野獸猖獗地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