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紹道:“事到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這大漢不是彆人,恰是下到山腰想刺探官軍軍情的裴元紹。
“呃……這個。”裴元紹愣了半天,俄然眨了眨眼,謹慎地說道,“既然如許,伯齊你不如乾脆留下吧,弟兄們都需求你。”
管亥話音方落,老河溝裡驀地響起了沉沉的號角聲,然後火光沖天,不曉得多少官軍從河灘裡鬼怪般鑽了出來,號令著向黃巾殘兵殺來,火光的暉映下,官軍的兵刃閃動出冰冷的寒芒,黃巾賊們心膽俱寒。
管亥搏命殺透重圍,和裴元紹護著劉妍落荒而逃,前麵跟著一群殘兵敗卒,也不曉得還剩下多少人馬,隻曉得一起南逃。
黑暗中,管亥和裴元紹互換了一記眼神,都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了慌亂和驚駭,兩人搶先恐後的爬到山梁上,低頭往山下一看立即目瞪口呆,完整傻眼。隻見南麵的山腳下,燈火透明、亮如白天,飛舞騰踴的火光中,一支陣容浩大的官軍正從南麵潮流般湧將過來,堪堪擋住了黃巾殘部下山逃命的來路。
“不好,中了官軍埋伏了!”管亥大吃一驚,厲聲道,“快,快向南撤,擺脫他們!”
馬躍苦笑道:“豈止是看破,我現在已經是天下通緝的欽犯了,大漢十三州又一部的各郡縣怕是都已經貼滿我的訪拿榜文了。”
馬躍心頭一跳、黯然神傷。雖說黃巾叛逆的失利早在他的料想當中,可突然聽到這個動靜,還是免不了有些傷感,畢竟他在黃巾賊中呆了一月不足,人非草木豈能絕情絕性?
讓他來幫她解開小衣?鄒玉娘既不肯意也不敢,她可不肯意本身冰清玉潔的身子被麵前這“凶徒”看到,何況如果這傢夥再次起了歹心,那她的明淨就很難保住了。雖說兩漢三國期間民風野蠻,貞節看法遠冇有構成,可鄒玉娘也不想變成殘花敗柳再去嫁人。
裴元紹歎了口氣,無法道:“入夜山路難行,諒官軍也不敢冒然攻山,統統還是等天亮以後再說吧。”
管亥大驚失容,裴元紹忍不住哀歎道:“該死的官軍究竟佈下了多少伏兵?如果伯齊在就好了,唉。”
馬躍看了看鄒玉娘,昏黃的夜色下,發明她秀眉輕蹙,彷彿很辛苦地忍耐著甚麼,不過那又嬌又羞的模樣卻非常敬愛,特彆是因為她的雙手和雙腳被捆在一起,現在正以羞人的姿式側臥在雪地上,高高撅起的翹臀曲線飽滿,非常撩人。
奶奶的,不就是抓個逃犯麼,有需求這麼大陣仗嗎?這不是大炮打蚊子呢麼?
一名本地出身的黃巾賊壯著膽量答覆道:“將軍,那就是老河溝了。”
看到裴元紹這八尺高的男人像孩子般抽泣,馬躍隻能拍拍他的肩膀,一句安撫的話也說不出來。
馬躍問道:“出甚麼事了,元紹?”
在冇有完整擺脫官軍,逃到安然地界之前,毫不能放她走。
黑暗中不曉得官軍究竟有多少人,再加上黃巾賊膽氣已喪,管亥天然不敢迎戰,第一個打馬逃竄,主將既走,惶然失措的黃巾賊殘兵隻恐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搶先恐後地跟著管亥向南逃去。
……
不過如許一來,馬躍就更加不肯扔下鄒玉娘了,正所謂奇貨可居,這個小娘皮能夠牽動這麼多官軍來追殺他,明顯身份非同小可,莫非是荊州地界某大官的小蜜或者女兒?歸正不管如何,可否活命,可就全指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