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不但生就一副昳麗無雙的麵貌，性子亦是八麵小巧，未真正與人反目，可魏續卻始終顧忌討厭於他。

燕清佯怒地一拍桌案，喝道：“文和既然還記得清乃祭酒，便該聽吾號令！”

問歸問，他已起家，籌辦直接出來了。

意義是，試圖從同是一州刺史，很有義名的曹老闆手裡頭搶對方愛將的缺德事兒，唯有眼毒的燕清乾得出來，可收益大，風險更大，還是彆冒著得不償失的險去偷曹老闆一畝三分地裡的菜，先放著讓他養養吧。

混得熟了，燕清也不再那麼端著架子，不客氣地在他身邊坐下，打趣道：“文和但是對清之台端恭候已久？”

賈詡閉上眼，晃了晃手中羽扇，輕笑道：“重光一清二楚，何必多此一問？”

賈詡蕭灑地搖了搖扇：“詡雖與重光訂交不久，卻也知重光乃長阪坡人士，縱使烽火連綴，烽煙四起，又如何自荊州長阪，千裡迢迢地流落至豫州潁川，乃至乎冀州袁本初處？”

有機遇多個幫手乾活的伕役，賈詡樂得滿口承諾，不過緊接著看向燕清的目光，卻多了幾分‘公然如此’的意味深長。

燕清需他大力幫手，自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個清楚。

燕朝晨有籌辦，也不計算他用心轉移話題，聞言調侃：“文和如此體貼於清，倒叫吾受寵若驚爾。”

燕清對此視若無睹，問道：“不知主公可在閣房？清也好將元直之事相告。”

燕清順手撿了一個竹簡，用邊角在賈詡麵前敲了敲，挑眉道：“文和休要得寸進尺，清但是隨君調派、任勞任怨、被結健結實地使喚了整整一月，叫你舒暢地當了好久甩手掌櫃，哪怕虧欠再多，也合該彌補完了。”

賈詡點頭晃腦道：“非也，非也，乃這些個待辦書文對重光馳念。”

賈詡：“......”

哈？

最後卻叛變得緩慢，在呂佈於白門樓真正兵敗前就和宋憲一起結合侯成降了曹營，且盜馬獻門一氣嗬成，最後還親手綁了不肯投降的陳宮和呂布送予曹操，直接導致呂布被縊死在白門樓下，不是普通的斷交判定。

賈詡慢吞吞地坐直了，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頭：“不知重光與故交之使相聚，可還算和諧？”

燕清的名聲跟著董卓依計伏法，更加榮盛，魏續看在眼裡，苦於無處動手，心急如焚地等了好久，成果柳暗花明，李肅軍叛了。

見燕清矢口否定，竟然連對方實在是個大老爺們，並且是他苦心請來、隻是一向未尋著空與他們商討如何登庸的大賢這一類的荒唐話也說了出口。賈詡也未幾說，隻美意勸道：“重光早至立室立業之齡，遇著心儀女子，若真成心，當惜其清譽，大可請有成人之美之心的主公為汝主婚，也算大喜一件。”

“天然。”燕清答覆得斬釘截鐵，又厚顏無恥地感喟道：“若清過早娶妻生子，誤了幫手主公成績大業尚在其次，令人間女子垂淚，倒是清所身懷之憐香惜玉之心的都冇法殘暴為之的。”

燕清冷不丁地就遭了第二記重擊。

作為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的燕清賣了還幫著數了半個多月錢，嘔心瀝血的賈詡總算幡然覺悟，燕清這看著鐘靈琉秀、實則鬼精鬼靈的俊人，隻怕泡的不是婦人的羊水，而是至純的墨汁兒長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