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再美也是個男兒。
不由得莞爾一笑,見機地並不戳穿他,而是假作不知,接著交代他明日該與賈詡先生說些甚麼了。
他夙來雷厲流行,對燕清又堅信不疑,當場就不安地要解纜:“吾當馬上馳援,還勞先生在此等待。”
燕清有這當代再豪華的澡堂也冇法對比的、夢寐以求的熱湯相伴已是久旱逢甘霖的萬事足,那裡管帳較主公偶爾冒出陰晴不定、竄改多端的態度,痛痛快快地泡了好久才作罷,穿上親衛們特地送來的新裳,倒驚奇呂布也有這份雅興,愣是陪著泡了這麼久。
裡頭白霧氤氳,水汽蒸騰,他定睛找了好一會兒,纔在大得跟泳池似的混堂裡找到了優哉遊哉地背倚著池沿,胳膊隨性搭在池岸上,闔目不動的呂布。
他這麼一說,燕清當真有些怦然心動。
“對了,”進了董卓現已臉孔全非的書房,著人點燈後,將下人屏退的燕清俄然想起史上的呂布派李肅去征討卓婿牛輔時,因其落敗而深感顏麵大失,因此怒斬了這很有幾分淵源的同親,也不知現在禁止還來得及不:“叨教主公使了何人誅輔?”
隻是他用心將些可謂煩瑣的衣物褪去時,未曾留意他家主公不斷念腸一向假閉著眼,實則偷眯了條縫盯著他看,又在見著平坦的胸口非因布條纏裹而至使的後,悻悻地撤回了目光,閒談時也變得興趣缺缺,成有一搭冇一搭的對付態度了。
當然,毫不能拿燕清先生與那些假模假樣、真本領卻冇半分的臭架子比擬,呂布站在原地躊躇了下,還是當場折返,往被好吃苦的董卓建得極儘奢糜的湯池去了。
不若先行退下,等呂布舒舒暢服地洗完澡,表情也好了,再委宛地提示一下莫對大才之士表示得過分霸氣,稍稍謙遜著禮賢下士也不遲。
燕清不由麵露糾結,不知該先改正他說話不當好,還是該旁側敲擊地勸戒這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一番好,可他已利落答允,又對此信心實足,本身再囉嗦地交代個不斷,未免機會不對。
旋即二話不說,差一傳令兵向張遼下達軍令了。
到底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能暢快地大笑著說出“哈哈哈,這就叫天下無雙!誰還敢來受死!”一類台詞也不讓人感覺恥度爆表的豪傑。弓馬戟法臨時非論,光這身材就足叫他自慚形穢了。
這麼一想通,呂布收斂這畫卷的時候,就心安理很多了。
且說呂布將那衝犯了重光先生的畫像藏在了懷裡,以後找了個冇人的地兒,又攤開來偷摸著看了幾眼,垂垂把董卓的心機給揣摩出來了。
眼角餘光見重光想先行告彆,忽開口邀道:“董賊雖罪過昭彰,此湯池倒是好物。若重光不嫌,不若與布共浴一番,共享此湯?”
他如此通情達理,燕清反倒很不風俗,眼神不由自主地在那些發財的肌肉上遊弋了一會兒,內心頓時湧起了濃濃的羨慕之情。
多數是穿越的啟事,他的身材好歸幸虧一絲贅肉都冇有,壞就壞在白淨均勻過甚,嘗試過再大的活動量,也練不出半點踏實的肌肉塊來,彷彿非得保持在一個完美比例上一樣,倒跟本身這娘炮的長相非常婚配,總歸是冇半分男人氣勢的。
呂布雖是個粗漢,察言觀色卻很有一套,隻一貫不屑去奉迎罷了。他原隻是隨口一提,現在那裡看不出向來無慾無求,對再多犒賞也不過笑著伸謝便罷的重光的確頗感心動,便一鼓作氣地再邀上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