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切莫妄自陋劣。”燕清搖了點頭,笑盈盈道:“至於犒賞,那更是不必。於公,清是智囊祭酒,乃主公臣子,不過在實施分內之責,豈能胡亂居功?於私,我與你雖非伉儷,卻勝似伉儷,密切無間,不分你我,怎會看重身外之物?”
呂布雖愛極了這話裡透出的密切,卻還是對峙賜賚,且說得有理有據:“我知你向來謙遜,又有高風亮節,不肯專美,但關於此事,你卻該聽我一言。”
燕清打趣道:“主公是從奉孝那學得這般機工緻辯麼?”
憑他一貫予人的傑出印象,要在不惹人生疑的環境下,分外給趙雲和張遼多安排一樁事做,可謂是易如反掌。
也恰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名冊所遺漏之人是誰了。
燕清自跟呂布勾搭上後,或多或少地染上了看倆男人走得頗近、就有些狐疑他們之間存有貓膩的壞弊端,再不複昔日的樸重開闊了。
當然,這還得瞞著統統人做,不然要讓呂布曉得了他賜給本身的那些金銀寶貝,已十不存九,不得會鬨出甚麼事來,而若叫外人曉得,為奉迎他決計鼓吹出去,那對他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雋譽,就又將重蹈子貢贖人的覆轍了。
不經意地,就叫燕清瞥見了他們腰間所繫的、他從未見過之物。
要真這麼做,無形中就劃一於以極高的品德標準,去要求彆人了。
蒯良對這題目始料未及,於那一霎暴露些許難堪之色,靈敏捕獲到這點的燕清便恍然一笑,篤定道:“是隨劉皇叔入益去了罷。”
呂布又問:“他麵貌如何?”
呂佈道:“那張鬆?”
燕清問到想問的過後,就不再留他,而蒯良也對此求之不得,幾句客氣嘉獎後,他就順利退身拜彆了。
燕清揚聲,使親衛召來蒯良後,溫聲問道:“清請子柔前來,實有一事相詢,還望子柔肯不吝奉告。”
反正也不會留在本技藝裡多久,就得十足捐出去。
雖離得遠,那木雕的詳細模樣也看不逼真,可大抵是不異的,該不會是特地選的甚麼浪漫情侶掛飾吧……
而武將當中,受呂布封賞最重的,則是給他們占下荊州營建出最大阻力、也是形成張遼那一部人馬死傷慘痛的劉磐底下中郎將黃忠;再有是力拒趙雲所率兵馬於襄陽城外、誓死奮戰的偏將魏延;另有對守疆倒黴而萬分慚愧,自求下野,並未隨降的大將文聘。
他駕輕就熟地將一件件看似紛雜的事情理順,指令一個個叮嚀下去,無一不安排得有條不紊,卻不是效力低下、吃力不奉迎的事必躬親,而是純熟地分門彆類後,指派給最合適的人選去做。
這驚鴻一瞥下,更是內心狠狠地格登了一下,按捺不住地胡思亂想了起來。
但是他恍忽了冇多久後,就不巧發覺,在軍中犯病程度相稱嚴峻的,可不止是他和呂布,而是大有人在,隻不過方向分歧罷了。
趙雲與張遼亦不例外,他們還好,不似其他同僚那般怕熱,卻也褪了最外頭的戰袍。
“嗯……”燕清如有所思:“替劉備劉焉運籌策算、企圖竊走陛下之人,若不是他,便是張鬆了。”
呂布的步子便又不知不覺地輕巧了幾分,將披風外袍一解,丟得遠遠的,才舒舒暢服地緊挨著燕清坐下:“隻憾布資質愚魯,冇法替重光分擔一二,唯有過幾日的犒賞,你斷不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