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乾了，在工廠打工，掙得太少了。”

“我們湊了點錢給你哥，隔一段時候，他就能搞來好便宜的水貨，像本國捲菸、BP機、洋酒、拍照機啥的，固然數量未幾，但我們拿去賣了，中間差價賺的也很多。”

“我嫂子也認定那是我哥嗎？”

“我哥能搞來便宜的水貨？”陳東方聽了，一臉的震驚，“東亮哥，你可彆胡說，我哥阿誰模樣，在這裡也不熟諳幾小我，他如何能搞來水貨……”

“嗯。”徐美鳳還是頭也不抬地清算衣物。

“我冇胡說，你不信，問他們，”陳東亮指著身邊的朋友道，“我們這幾小我，都從你哥手裡接過貨。提及來，這條路是我們求你哥，你哥不幸我們，才幫我們的。”

那人捱了一腳，卻不躲閃，還是笑嘻嘻隧道，“怪不得看著像東亮大哥，獲咎獲咎……”

徐美鳳的行動停滯了下來，過了好久，她才緩緩說道，“東方，你哥已經冇了，現在說甚麼都冇成心義。我們的路還很長，要向前看。”

“嫂子，有冇有能夠，我哥是被人害死的？陳東海說，他是從車上掉下來的，會不會被人推下來？”

陳東方深思著，之前徐美鳳隻說哥哥出車禍冇了，為了不刺激她，也冇問詳細環境。現在從陳東海這裡獲得的動靜，哥哥死得彷彿不太平常。

陳東海嗬嗬了兩聲，神采有些非常。“你哥和你嫂子麼……他們都是有本領的人，我們天然冇法比。厥後，我們去找你哥，你哥幫著找了個來錢快的活，我們便都辭了工，跟你哥混。”

下一次陳東方冇有問，他在想，會不會哥哥被推下來時，就已經斷氣了？

這時在地上躺著哀嚎阿誰也爬起來了，湊上來問道，“碰到老鄉了？”

“他的水貨是從那裡來的？”

陳東方顧忌陳東海的麵子，冇有說出欺騙二字。陳東海卻毫不在乎隧道，“我們哄人是不對，但不到死路，誰也不肯意乾這個。你哥冇了，進貨的渠道斷了，我們不乾這個，還無能啥？”

“東海哥，死者必定是我哥嗎，有冇有能夠是彆人……”

切當地說，哥哥陳東亮不是被車撞死的，而是被車碾壓死的，死狀極其慘烈。

那人飛一樣跑遠了。

“我哥？他有那麼大的能量？他不就是個保安麼？”

“我跟我嫂子來的，深思打工掙點錢補助家用。我去工廠找過你，說你離職了。”

陳東方討厭地看了他一眼，又轉向陳東亮，“東亮哥，我哥到底是如何死的？”

告彆了陳東海，陳東方也冇去工廠，直接回了出租屋。剛好這天早晨徐美鳳回了出租屋，自從找到新事情後，她在公司有了宿舍，事情也忙，隔五六天賦返來住一次，偶然候住也不住，看一眼陳東方就走了。

陳東海飛起一腳踹疇昔，“哄人也不長眼睛，這是東亮大哥的親弟弟！”

徐美鳳看著陳東方猙獰的麵孔，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你嫂子傳聞你哥冇了，哭得跟個水人似的，哪另有甚麼主張。提及來你嫂子也不輕易，我們幫著摒擋了你哥後事……”

陳東方恨恨地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我哥真是被人害死的，讓我查出來，我必然把他五馬分屍！”

“少廢話，快把錢追返來，一分不能少。”

“我們幾個都是老鄉，在廠子裡打工，一年到頭掙點錢，還不敷花的……”

“我哥給你們找的甚麼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