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和胡順子穿戴保安服,鬼鬼祟祟地站在橋墩前麵,看著前麵偶爾顛末的行人。
前次陳東方保舉的瘦子,誠懇又無能,薑總對他印象非常好。此次陳東方又保舉了新保安,薑總二話冇說,就承諾下來,“讓他明天就來上班吧!”
薑總氣的是,兔子不吃草,大頭和胡順子竟然就在廠子周邊打劫,被四周工廠老闆曉得了,他這張臉還往那裡擱。
“大頭去哪兒了?”
陳東方心中迷惑,這貨如何轉了性子了?
女孩苦苦要求著說,“我剛來上班,還冇顧上辦暫住證……”
陳東方把黃毛帶回八卦嶺出租屋,看黃毛餓得兩眼發綠,肚子癟癟,便出去買了一份水餃和兩個炒菜,還給他帶了一瓶啤酒。
一大群女孩子步行著走過橋下,足有十二三人,她們嘻嘻哈哈的,大頭和胡順子隻是伸頭看著,也冇甚麼行動。
就在這時,一個穿戴廠服的女孩騎著自行車過來了,大頭和胡順子相互一點頭,不約而同跳了出去,大聲喝道:“下車!查暫住證!”
陳東方有些獵奇,他藏身在一棵榕樹前麵,一眼不眨地盯著。
大頭嘿嘿笑著,走到女孩跟前,色迷迷地打量著女孩,用橡膠棒一指,“把暫住證拿出來!”
陳東方看看東邊,那邊是一個立交橋,過了立交橋就是荒無火食的地步,大頭去那邊乾甚麼?
女孩較著社會經曆不敷,她聽了歡樂地問道,“你要我做甚麼?”
陳東方冇好氣地遞過電話,讓他給表姐報個安然。表姐傳聞黃毛安然無恙,直喊阿彌陀佛。陳東方又接過電話,對錶姐說要把黃毛送回故鄉,表姐一口就承諾了。
這天早晨,剛好薑總和趙副總都在,兩人傳聞大頭和胡順子乾的事,氣都不打一處來。
更何況他們還傳聞過丁大壯結紮的事情,更是嚇得不得了,摸摸本身褲襠處,彷彿冇有傳說中的疼痛;再細心看陳東方手中,也冇握著那兩根機針,這才放下心來。
兩個男打工仔騎著自行車顛末,這兩人從橋墩後暴露頭看了看,相互擺了擺頭,又縮了歸去。
陳東方看著黃毛的模樣,心終究軟了。
“交罰款?”大頭轉頭瞅了胡順子一眼,看到胡順子眼裡也是險惡的目光,便淫笑道,“不可,我們不收罰款,隻送人去樟木頭!”
又一個本地人走過,此人較著是喝多了,還站在大頭和胡順子藏身的橋墩子前麵撒了泡尿,大頭和胡順子捏著鼻子,也冇出來乾與。
陳東方顧不上這些了,他對薑總和趙副總說,“我熟諳一小我,虔誠誠懇,是乾保安的好質料,現在恰好冇事情……”
趙副總氣的是,大頭和胡順子看來發了很多財,但胡順子貢獻他的很少。
但黃毛摸著肚子躺在沙發上,死活不承諾分開,“東方哥,我不想走。來了特區,就是特區人,我還要好好扶植這塊熱土呢……”
陳東方的能打是出了名的,又掛著保安部副部長的頭銜,雖不直領受他們,但薑總很看重陳東方,這兩貨曉得是他們倆惹不起的存在。
大頭和胡順子可不管這個,兩人一左一右上去,就把那女孩給抓住了。
因而趙副總裝出一副秉公法律的模樣來,“胡順子帶著大頭,冒充聯防隊訛詐錢物,胡順子是正犯,辭退!大頭是從犯,扣一個月人為!如果再犯,果斷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