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薑哥喊了一聲。

莉莉用手悄悄一摸，嚇了一跳，竟然有五百元之多。

過了牌坊，右邊第一座樓就是光大銀行，薑哥指著光大銀行前麵的樓說道，“這裡的達新公司、合力公司，都是我們的合作工具。”彷彿怕陳東方不信賴他的氣力，言語中似有誇耀之意。

鑽的時候不謹慎，鐵絲把後背劃破一道口兒。

薑總聽陳東方含混其詞，便換了話題，“......過了關就是福沺了，從這裡開端到上海賓館，就是深南大道，這條路長18千米，有15米寬......再前麵就是上沙村。”

陳東方取出開釋證明書，先點著這張紙，然後引燃襯衣扔在地上，在褲子裡掏了掏，獨一的一張車票也扔了出來。

陳東方顧不上叫疼，過了鐵絲網後，立即往查抄站方向跑。

“感謝薑哥。”陳東方揭開，咕咚咕咚喝了一口，一股碳酸氣返出，他打了個嗝。

上沙和下沙本來同屬於一個公社，統稱為沙頭，分炊到現在不到三十年。上沙對外稱上沙村，實在內裡包含很多村：龍秋村、沙東村、椰子樹村、唐堰村等。

“薑哥，叫我出來做甚麼？早晨在這裡宿嗎？”莉莉聽到薑哥叫她，走上前來，把臉湊到薑哥麵前，笑嘻嘻地問道。

“未幾。”薑哥把手按在莉莉肩膀上，“你帶他吃個飯，給他買件上衣......然後嚐嚐他的操行如何。”

“你的意義是......讓我勾引他？”莉莉一臉憋屈地說，“薑哥，我隻坐檯不出台，再說，我但是你的女人......”

車子持續向前，此時已是半夜，上沙村還是燈火透明，街上人來人往，各種飯店、錄相廳、卡拉OK、酒吧、美髮店門口，燦爛的招牌一眨一眨，在向行人招手。

(26年後，陳東方故地重遊時，這座牌坊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高300米的雙字塔寫字樓，成為福沺的新地標)

“鐵絲網上麵有個洞，我從那邊鑽了過來。”

他往回走了幾步，找到一個拐角處。

“我明天去工廠門口等他。”

陳東方坐到前麵，呼哧呼哧直喘。

“電子廠很少招男工，你能夠在我這裡乾一段時候再說。”

沿途，陳東方看到一些水塘和荔枝園。此時的高低沙村，還冇有完整開辟出來。

“起火了！起火了！”陳東方喊了兩聲，敏捷躲退路邊草叢裡。

“不客氣，”薑哥淺笑看著陳東方，“我很獵奇，你是如何闖過關的。”

“薑總，我去你公司乾甚麼？”

“薑哥，太多了......”

“我不去了，明天太困。”薑哥打了個哈欠，指了指身後的陳東方。“莉莉，送個朋友在你這裡借宿一晚。”

“黃崗通用電子廠在益田路，工廠內裡人很多，不好找。”

他把鈔票藏到褲子裡，脫下了的確良襯衣，這類的確良料子輕易燃燒，但因沾汗變濕，用打火機點了幾次也冇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