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愣，羅乾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道：“玄玉門公然好大的氣度，連煉丹房都能夠隨便幫襯，哈哈哈……”

話一出口台下一片嘩然。怪事年年有，本年特彆多。先是柳玉環無端棄權，現在一貫強勢的李秋水也宣佈棄權，莫非屠龍天也像李秋風普通短長，李秋水自知不敵不做無謂掙紮？

“風掌門，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啊？”戴元嘲笑著對風落子道。

玄玉門五脈，四脈首坐圍著丹青派兩人連連解釋，唯故意月老神在在，雙目怔怔看著遠方，不知想些甚麼。

“哼，藤道友未免高台我們了，高徒一貫自視甚高，看輕天下人，我們哪有本事傷她？即便是傷，我玄玉門蕭天對陣李秋風，何必找李秋水的費事。”真木被藤化氣的腦筋發昏，一句話脫口而出。

真木大師一語雙關，一來暗指柳玉環無端棄權，不與李秋風一戰，二來也是諷刺萬劍宗弟子脆弱。

如果牛二在，或許……心月自嘲一笑。現在，牛二被打入後山已經七年，連她本身都不報任何但願，如果牛二還活著，照他的脾氣早就跳出來了，或許，現在早已化作一抔黃土。

看了一陣，發明會武台那邊有點亂，牛二感受也有點亂，目光掃過，正巧落到天陽真人臉上，一絲壞笑閃現，身形一縱，無聲無息地消逝在原地。

如果說誰最能瞭解心月的表情，非柳玉環莫屬。關於二十七年前的風風雨雨，柳玉環也略有耳聞，那位驚才絕豔的師伯，一劍定天下，以當時二代弟子的身份帶領玄玉門縱橫天蒼，強如天蒼第一大派連雲劍宗也不肯攖其鋒銳，更遑論心禪寺、古劍院、密宗、道虛觀之流，至於現在威風非常的萬劍宗、恒嶽派，包含盟友丹青派也不過是他們的附庸小派，氣力之刁悍，前所未有。

藤元較著得了牛二的真傳——栽贓讒諂，將屎盆子硬扣到玄玉門頭上，也好作為今後行動的一個來由。

“鄧力何事？如此惶恐？”羅乾神采一沉，內心頓時一驚。

“項燕，你好大的口氣。”藤化也一拍桌子，瞪眼項燕，“本日，不取你人頭，我藤化自刎玄玉山。”言罷，單手一引，長劍鏘啷出鞘，直指項燕。

此次，萬劍宗和恒嶽派態度刁悍，必定有所圖謀，李秋風更橫掃二代，年青一代幾無敵手。兩位帶隊老輩也是萬劍宗七劍中人，響徹天蒼，就算對上風落子也不見得落入下風。玄玉門本身氣力又弱，如果再落空丹青派的支撐，結果堪憂。

“戴道友，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天陽即使算不得甚麼人物，也毫不會偷襲一個小輩。”天陽真人瞪眼戴元，厲聲道。

“哼哼，不要覺得我怕了你，放馬過來，讓我領教一下萬劍宗七劍的短長。”項燕也單手一抄，一口戰刀擎在手中。

“你放屁。”項燕劍眉倒立，一排桌子站起家，“我丹青派自有傲骨，不屑做那等卑賤之事，你萬劍宗狗仗人勢，結仇太多，被殺一個兩個也不是甚麼希奇事，更何況一個淺顯弟子受傷？不要在這兒血口噴人，瘋狗般亂咬。”

“師尊，師尊，大事不好……”羅乾笑聲未完，門外，又一名弟子撲出去，倒是恒嶽派弟子鄧力。

天陽真人和玉明一見，也立即上前，連連賠罪，和緩衝突。

不但不覺間，兩行清淚流出眼窩。心月凝睇遠方，天空中，模糊呈現那小我孤傲矗立的身影：一襲白衣，禦劍淩雲！轉而，阿誰身影又變成牛二，仗劍問天，豪氣乾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