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

過了半晌，秦牧眠亦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扭頭看著她，欲言又止。

“很奇特是麼？”白芷姻笑道：“傳國玉璽已指瞭然你是大瀛下一任的王，按理說天上的王者之星應隻要一顆，起碼在連滄海出征前，王者之星也隻要一顆。但是，就在幾天前，卻又俄然多出來了一顆，我也感覺很奇怪。”

白芷姻搖了點頭，看著南邊的星鬥，緩緩道：“天上星鬥本就竄改多端，非一朝一夕能夠參透，我不曉得為甚麼天上俄然升起代表夏侯洵的帝王之心，我隻曉得，唯心狠才氣成為王者，而這一點，夏侯洵永不及你。”

“夏侯洵？”秦牧眠皺眉道：“難不成是因為我承諾要與他堂堂正正掠取天下，以是他便也有了成為帝王的資格？”

口蜜腹劍，他二民氣胸鬼胎，連滄海看得清楚。

“那兩顆星是……”

白芷姻伸手去抱他：“你知不曉得，你纔是最該死的那一個。”

“不曉得夏侯眉嫵就是重生後的長歌，對麼？”白芷姻直視著她：“若她果然不是長歌，隻是一個純真愛你的女子，也能任由你如此踩踏，把她折磨得體無完膚麼？”

白芷姻目光沉了下來，悄悄盯著腳下的深淵，耳中細心辯白著每一個聲響。

白芷姻向來做事隨性，對五行八卦，喜好是喜好，卻並未深切研討，亦並未過分癡迷。長歌的靈魂移入她的身材後，雖白芷姻的靈魂已煙消雲散，可對五行八卦的影象卻儲存著，是以長歌現在方能憑一己之力佈下修羅陣，與此有莫大的乾係。

白芷姻孤孤傲單坐在台階上，白狐還窩在她懷中安溫馨靜地睡覺，她抬頭看著天上如勾的新月，及兩顆交相輝映的星鬥，麵龐兒一如月光般清澈如水，彷彿初生的嬰孩，有最樸素的感情。www.Pinwenba.com

“女人於你，不過玩物，那麼，我這個玩物，能在你心中逗留多久呢？”

“這如何能夠……”

“芷姻，你曉得我永久忘不了歌兒。”

“來了！”

白芷姻指著南邊的那顆星道：“阿眠，那是你。”

“芷姻，霧太大了，隨我歸去。”

方走到函穀口，連滄海做了個手勢，大隊隨之停下，他亦豎耳辯白著函穀中的聲響，但是出人料想的，函穀中非常溫馨，彷彿並未有人埋伏在此處。

做手勢向前，連滄海帶頭衝進了函穀，馬蹄聲氣勢洶洶，在山穀中回想著，有排山倒海之勢。

範不為和曾泉兩人對視一眼，抱拳道：“連將軍放心，我等定會護佑將軍順利渡穀，拿下素荒的！”

“王者之星。”白芷姻道：“大瀛的王者，有兩位。”

她的聲音在霧氣中四散開來，變得微薄，如同低語。遠遠似有馬蹄聲踏來，細細碎碎，倒襯得函穀更加喧鬨。

秦牧眠吻著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柔嫩的唇瓣，一點一點，要將她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