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輕咳了一陣,喘著氣道:“公,公子為何追我?”
窗簾放了下來,遮住了內裡如湖水普通清純的女子。兩輛馬車絕塵而去,很久,看熱烈的人群都垂垂散了,連滄海卻還是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馬車拜彆的方向。
夜涼如水,他竟感覺,徹夜更深露重,身子都被霜浸得冰冷了。
長歌這一昏倒,一向到深夜都冇有醒過來。
花紹冷哼一聲,冇理睬他,走到門口時,俄然回過甚來,深深看了一眼昏倒中的長歌,眼眸裡閃過一絲疼惜。
花紹看著長歌泛紅的臉,竟笑了:“你不在的時候這丫頭可冇少找我費事,幸虧你返來了,我將她完璧歸趙,你可看住了她,可彆再讓她來煩我。”
綠衣道:“綠衣和兄長是來都城投奔親戚。”
竹吟昂首看著他,眼中積聚的恨意垂垂退了潮,很久,他緩緩鬆開了手,點頭道:“竹吟明白了,竹吟知錯。”
連滄海縱身躍上馬來,端倪含笑,恭敬地向花紹拱了拱手,道:“本日是連某魯莽,不敢在街道上橫衝直撞,驚了花兄的馬,連某向花兄賠罪了。”
“在救夏侯洵的時候被蛇咬了,”花紹想起來夏侯洵的所作所為,又惱了起來:“這個混蛋,用嘴替長歌把毒吸出來了。”
“部屬曉得。”竹吟說著,遁去了形跡。
“你的蛇本是去攻擊夏侯洵的,可長歌如何反被咬傷了?”
花紹挑眉看著綠衣,綠衣的臉更紅了,小聲問:“花哥哥,這下該如何辦?”
長歌想要掀簾去看,卻被秦牧眠攔住了,模糊可聞聲花紹的聲音,仍然玩世不恭,可長歌感覺,花紹的語氣像是在調戲。
“竹吟,我們走!”花紹叮嚀道。
竹吟道:“半個時候前已返來了。”
“竹吟。”花紹衝暗影裡喚了一聲。
“我曉得。”秦牧眠道。
秦牧眠將長歌肩頭的衣服拉下,果見香肩上兩個小洞,四週一排牙印,傷口上的血早已固結,花紹為她抹了藥後,紅腫已減退了些。
花紹也毫不客氣,道了句:“多謝!”便鑽進了馬車裡。
花紹想起了不久前,他罰長歌在冰天雪地裡跪了大半天後,長歌也是如現在這般高燒不退,並且,長歌當時還一向不斷地說著胡話,叫著一個名字……
女子一身水綠色的衣衫,臉頰有兩酡淺紅,看模樣是有舊疾。她縮在連滄海懷中,驚喘不定,像是一點力量也冇有了。
綠衣依言翻開窗簾,衝連滄海莞爾一笑:“連將軍,我們又見麵了。”
竹吟冷冷隧道:“不知連將軍另有何指教?”
連滄海隻是看著馬車,揚聲衝內裡喊道:“在內裡的但是綠衣女人?”
秦牧眠擔憂地看著長歌,道:“我自有分寸。”
秦牧眠笑了:“花少爺情場妙手竟也被長歌攪了功德麼?”
“如何?”秦牧眠不解。
“啊!”隻聽一聲嬌柔的驚呼,綠影竟從半空中摔了下去,連滄海忙將她撈進懷裡,帶著她安穩地落了地。
小廝更惱了:“你說的可不就是我家將軍!”
檀柘的聲音傳來:“公子,火線俄然竄出一匹馬來,驚了花公子的馬,現下已穩住了。”
竹吟非常慚愧地低下了頭:“是竹吟一時忽視,竹吟甘心受罰。”
綠衣的臉更紅了,微一點頭:“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