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在一旁看得春情泛動，忍不住插嘴道：“二位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看得我都恨不得也年青起來了。”

一雙白靴恰停在了她的麵前，長歌抬開端來，正對上一雙似蒙了白霜的眼睛，麵前的男人白衣勝雪，比竹吟還要沉寂百倍，讓長歌詫異的是，這男人竟留著一頭烏黑的銀髮，髮絲在他肩頭和婉地散著，如披了霜雪。在長歌心中，花紹算是美的了，但是花紹的美中帶著一絲邪氣，但這白髮男人卻有一種超脫出塵的美，在他的身上，長歌讀到了雲淡風輕。

“十年前，先皇猝死於宸曜宮，臨死前急召百裡相國入宮，與他拜托了甚麼，旁人不得而知，隻是從那以後，意味王位的傳國玉璽便冇了蹤跡，這也是你們百裡家慘遭滅門的啟事。”

“好了好了，秦公子定的東西，我們如何敢怠慢呢，您看看，可還對勁？”老闆娘說著，遞過來個沉香木盒子，一雙丹鳳眼上高低下打量著長歌，嘖嘖讚歎：“果然是個貌若天仙的美人兒，怪不得秦公子如此上心，您可真是好眼力呢！”

歸去的路上，秦牧眠特地帶長歌到與天機閣一街之隔的金飾鋪，老闆娘甚是熱忱，遠遠地便衝二人打號召：“呦，秦公子，您倒是說話算話，連時候都不差分毫呢。”

重雲看著他，俄然笑了：“這麼說，秦公子已從天下局勢中看出了些端倪？”

秦牧眠放下了茶杯，笑道：“確是不感興趣，可錦灰山莊在大瀛的江山裡能安身到明天，端賴皇上給麵子，朝堂竄改，風起雲湧，江山本日是君家的，明日便姓了夏侯，世事難料，錦灰山莊不為彆的，隻求自保，大樹底下好乘涼，天機閣不也是如許做的麼？”

秦牧眠笑道：“與你天機閣一樣，坐山觀虎鬥。”

重雲眼神一緊：“重雲一向以為錦灰山莊對朝堂爭鬥是不感興趣的。”

長歌冷冷道：“想不到我的命竟這麼值錢。”

“崇華帝還在景國做諸侯王時，已做了很多喪儘天良之事，他們與崇華帝有仇，而錦灰山莊對他們有恩，他們天然衷心。孑然一身，都是錦灰山莊的死士。”秦牧眠道：“錦灰山莊是黎國在都城培養的權勢，世人皆知黎國世子體弱多病，命若遊絲，卻不知他以公子眠的身份暗中為黎國集結了力量，隻為有朝一日將夏侯儀趕出宸曜宮。”

秦牧眠把玩動手中摺扇，漫不經心腸道：“天機閣心中已有較量的事情，何必再問秦某。”

長歌笑了，點了點頭：“替我戴上。”

他二人相視一笑，倒是各懷心機，長歌隨他二人坐定，重雲還是時不時地瞟她兩眼，看得她心中忐忑。

“是啊，錦灰山莊中妙手如雲，暗處皆有人埋伏，莊外稍有風吹草動便可曉得，天然無人敢靠近這裡半步。”長歌道：“即便如許，你還是不放心，以是才讓竹吟暗中庇護我，對嗎？”

秦牧眠眉眼變得和順了：“長歌，我說過要護你全麵，天然不會讓人曉得你的蹤跡。”

雪樓又看了一眼長歌，回身與那二人下了樓。

長歌點頭：“記得，你說你叫南宮牧眠，彆人叫你……萬歲。想來你的身份不是那麼簡樸，你究竟是誰，是世人丁中環球無雙的公子眠，還是另有其人？”

重雲大手一揮：“秦公子是我天機閣的老主顧了，朋友之間，何來叨擾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