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的手終究停止了顫抖,秦牧眠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和順隧道:“長歌,去門外等我一下,我有句話要伶仃跟重雲先生說說。”
“他們果然忠心耿耿?”長歌問。
重雲大手一揮:“秦公子是我天機閣的老主顧了,朋友之間,何來叨擾一說?”
長歌笑了,點了點頭:“替我戴上。”
“百裡家被滅門的那天,我曾和父王一起去找過你爹,勸他分開,但他執意不肯,不想當晚相國府便遭滅門,我隻救下了你。大家都曉得相國有個敬愛的令媛,但相國府的屍首裡卻冇有孩子,以是,有人猜想你帶著玉璽逃了出來,是以這十年來,有人重金要買你的死活。”
秦牧眠笑看著長歌:“我不是已經帶來了。”
重雲奸刁地笑了:“倒是個驚天動地的動靜,此動靜一出,多少人又該不循分了。重雲看百裡女人在秦公子心中職位不低,怎地這會兒不曉得憐香惜玉了?”
重雲看著他,俄然笑了:“這麼說,秦公子已從天下局勢中看出了些端倪?”
重雲不解,開打趣道:“秦公子,這是甚麼意義?天機閣可向來不缺女人。”
秦牧眠笑道:“但是天機閣總會有體例的,不是麼?”
長歌冷冷道:“想不到我的命竟這麼值錢。”
“好了好了,秦公子定的東西,我們如何敢怠慢呢,您看看,可還對勁?”老闆娘說著,遞過來個沉香木盒子,一雙丹鳳眼上高低下打量著長歌,嘖嘖讚歎:“果然是個貌若天仙的美人兒,怪不得秦公子如此上心,您可真是好眼力呢!”
“這麼多年,竟冇有人查出我在錦灰山莊?”
“她是百裡長歌,”秦牧眠道:“十年前慘遭滅門的相國府令媛百裡長歌,她仍活著的動靜作為酬謝應當綽綽不足吧?”
秦牧眠笑道:“與你天機閣一樣,坐山觀虎鬥。”
歸去的路上,秦牧眠特地帶長歌到與天機閣一街之隔的金飾鋪,老闆娘甚是熱忱,遠遠地便衝二人打號召:“呦,秦公子,您倒是說話算話,連時候都不差分毫呢。”
秦牧眠姿勢文雅地端起茶杯,細細品了一口,道:“這是先皇最愛的承平猴魁。”
白髮男人站在長歌麵前,盯著她額間的硃砂痣瞧了很久,長歌總感覺,此人熟諳她。
回到來儀閣時,日頭已然西斜。來儀閣沐浴在一片金色光芒當中,遠處湖麵碎波點點,近旁百花鬥豔,亂紅飄飛,秦牧眠站在浮光中,眉眼比傍晚的風還要平淡,長歌看著他,內心隻剩下了癡迷。
重雲眸間精光閃過:“秦公子應當曉得天機閣的端方,代價呢?”
長歌點點頭,聽話地出去了,秦牧眠收起摺扇,目光俄然間冷了下來,對重雲道:“重雲先生,我要你儘快放出相國令媛還活著的動靜。”
秦牧眠將髮簪往她發間悄悄一插,和順隧道:“見你常日發間不戀慕金飾,也就冇讓他們做太龐大的款式,這白玉髮簪平淡素雅,更襯你,並且我曉得你也是喜好蘭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