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吟正在門外候著。
長歌心中的打動刹時眾多,她輕拍著秦牧眠的背,柔聲道:“阿眠,有你護著,我不會有事。”
秦牧眠倒是不說話,板著一張臉,眉間隱有肝火,抱著他的手也更加用力,長歌吃痛,大氣也不敢出,任由他抱著本身回到了來儀閣。
一個青色身影掠過屋簷,騰空而下,落在長歌身前,伸手護住了她,那人的手裡正握著一支竹笛。
雪樓愣了愣,神情有些閃動:“這不是一個好故事,長歌還是不要聽了。”
“歌兒,還好你返來了,還好你返來了……”秦牧眠在她耳邊呢喃著,手中更加用力,彷彿略微一放手,長歌就會從他麵前消逝了一樣。
“人呢?”秦牧眠問。
長歌一時候錯愕,竟健忘了閉上眼睛。秦牧眠的眉頭緊皺著,額間的紋路裡刻著深深的笑容,他的吻一如他的憂愁,將長歌緊緊地包裹在他的暖和裡。他霸道地將舌探入,索要著長歌,一舉一動都無庸置疑。這個吻遲緩,卻非常悠長,隻要長歌情願,秦牧眠會一向吻她到地老天荒。
“阿眠,”長歌攬住了他的腰:“我返來了,我好好的。”
“叫我長歌就好,”長歌忍不住伸手撫摩了一下他的頭髮,問:“雪樓,你的頭髮為甚麼會是烏黑色的,自小便是如許嗎?”
四名黑衣人聽到這笛聲,頓時感覺身材裡似有東西在爬,沿著腳背蜿蜒而上,中轉心口,身上也如中了迷藥,堅固有力,一時候已抵擋不住長歌三人的狠惡守勢,身上多處負傷。
重雲滑頭地一笑:“秦公子對長歌女人可真是體貼入微呢,既然如此,長歌女人就交給中間了,至於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就不牢錦灰山莊操心了。”
本來他對本身竟是如許的在乎,長歌心中有些微微的打動。
本來舒緩的笛音在此時驀地短促,如瀑布湍急而下,滾滾江水直朝四人湧來,徹骨的酷寒和濃厚的堵塞感一同襲來,四人麵前一黑,不約而同口吐鮮血,癱倒在地。
他說著,撈起黑衣人便要分開,不料被竹吟攔住了來路:“錦灰山莊想要的人,你休想帶走。”
竹吟讓開了身,秦牧眠搶先走了下去,竹吟四周看了看,肯定無人,才尾隨厥後,空中上的石板在他們下去後便主動關上了。
秦牧眠抱緊了長歌,將額頭悄悄抵在長歌的額頭上。
竹吟神情冷酷:“多謝提示。”說完,已提著那人,飛身而去。
秦牧眠一改昔日溫潤的模樣,惡狠狠地將門從背後關上,“砰”地一聲巨響,長歌嚇得身子顫了顫。
重雲看著竹吟手中的竹笛,冷冷道:“真不巧,天機閣也是如此。”
笛音俄而將歇,隻餘兩聲短促音節,似在呼喊,長歌麵前的兩個黑衣人一聲慘叫,兩條黑影穿胸而出,伏在他們身上,吸食著胸口新奇血液的,是兩條青色小蛇。
經曆了早晨的波折,長歌很快便靠在秦牧眠懷中沉沉地睡去,秦牧眠替她蓋好了被子,才吹熄燈火悄悄出了門。
秦牧眠點點頭:“帶我去看看。”
秦牧眠早已等在了門口。
重雲劍下的黑衣人俄然渾身一陣顫栗,抽搐了半晌,嘴角流出一股黑血,嚥了氣。
一曲笛音破空而來,如長歌在毓秀山林入耳到的那般,邪魅而詭異。
雪樓笑道:“看來閣主已經向長歌女人先容過我了,雪樓會傾儘儘力護長歌女人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