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色身影掠過屋簷,騰空而下,落在長歌身前,伸手護住了她,那人的手裡正握著一支竹笛。
“不好,他要他殺。”雪樓抓起剩下的阿誰黑衣人,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嘴。
話音剛落,人已朝來時路上飛奔而去,他身材本就矮小,在房屋間穿越矯捷,如同黑夜中未歇的野貓,總讓人尋不出陳跡。
重雲冷哼一聲,道:“寺人們的動靜還真是通達啊。”
秦牧眠抱緊了長歌,將額頭悄悄抵在長歌的額頭上。
來儀閣內燭火敞亮,秦牧眠這纔將長歌放了下來,還未等長歌反應,他已一把將長歌摟進了懷裡。
四名黑衣人聽到這笛聲,頓時感覺身材裡似有東西在爬,沿著腳背蜿蜒而上,中轉心口,身上也如中了迷藥,堅固有力,一時候已抵擋不住長歌三人的狠惡守勢,身上多處負傷。
長歌會心,也不詰問,上了馬車,雪樓駕車送她歸去,一起上,二人再無過量話語。
雪樓愣了愣,神情有些閃動:“這不是一個好故事,長歌還是不要聽了。”
秦牧眠將他的臉一把推開:“花紹,彆湊這麼近,我對你不感興趣。”
長歌心中的打動刹時眾多,她輕拍著秦牧眠的背,柔聲道:“阿眠,有你護著,我不會有事。”
“長歌,你是我的。”秦牧眠啞聲道。
秦牧眠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你不曉得,剛纔竹吟返來奉告我你中了埋伏時我有多嚴峻,我驚駭你再也回不來了,歌兒,我好驚駭。”
重雲非常不屑地望著他青色的背影消逝在夜幕中,對雪樓道:“雪樓,我先行一步,歸去處閣主覆命。”
笛音俄而將歇,隻餘兩聲短促音節,似在呼喊,長歌麵前的兩個黑衣人一聲慘叫,兩條黑影穿胸而出,伏在他們身上,吸食著胸口新奇血液的,是兩條青色小蛇。
本來舒緩的笛音在此時驀地短促,如瀑布湍急而下,滾滾江水直朝四人湧來,徹骨的酷寒和濃厚的堵塞感一同襲來,四人麵前一黑,不約而同口吐鮮血,癱倒在地。
秦牧眠點點頭:“帶我去看看。”
雪樓正要答覆,俄然聞聲夜空中飄來個冷冰冰的聲音:“慢著,此人錦灰山莊要了。”
秦牧眠鬆開長歌,捧著她的臉一字一句道:“今後我毫不會再讓你分開我的身邊,半步都不成以。”
一曲笛音破空而來,如長歌在毓秀山林入耳到的那般,邪魅而詭異。
重雲看著竹吟手中的竹笛,冷冷道:“真不巧,天機閣也是如此。”
重雲滑頭地一笑:“秦公子對長歌女人可真是體貼入微呢,既然如此,長歌女人就交給中間了,至於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就不牢錦灰山莊操心了。”
重雲伸腳踢了踢瞪眼著他們的黑衣人,神采有些凝重:“雪樓,事不宜遲,你還是先送長歌女人歸去,我帶著此人去見閣主。”
“阿眠,”長歌攬住了他的腰:“我返來了,我好好的。”
“叫我長歌就好,”長歌忍不住伸手撫摩了一下他的頭髮,問:“雪樓,你的頭髮為甚麼會是烏黑色的,自小便是如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