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華帝說完,拂袖而去,魏公公趕緊爬起來在他身後跟著,固然誠惶誠恐,可臉上卻暴露一絲不易捉摸的笑容來。
“如此,你曉得該如何辦。”崇華帝道。
他皺眉看著園中的花木,細心回想著,千媚樓的後花圃中,百花開遍,香氣芬芳,種類不比秦府裡的少,但是,她最喜好的,該是哪一種?
胭脂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男人,倒真把花賠給了她,並且還是她最喜好的茉莉。
“你是說,相國的女兒找到了?”崇華帝轉頭看著魏公公。
“他叫竹吟……”胭脂輕聲念著竹吟的名字,想到他那張安靜無波的臉,冇出處的,心中竟流過一絲暖和。
紅啊袖本來是在房間裡候著的,見秦牧眠返來,忙起家相迎,可目光一撞見他懷中的長歌,便暗淡了下來,本來伸出的手也縮了返來,乖乖地跟在他身後,將床上的錦被鋪好,便循分守己地立在了一旁。
乖乖地退出門去,失魂落魄地分開,在紅啊袖身後飄灑了一地的,是一滴滴暗紅的血,順著她的手而落,擦著鮮紅的裙角隕落在地,碎裂了一地的,是她的心。
“擺駕靜夜宮。”
那是傳國玉璽。
“拒主子的部下回報,夜貴妃前幾日夜裡出了趟皇宮,倒是去了天機閣,在那邊呆了約莫半個時候,再返來時,身邊便多了一名宮女,現在已安排在她的靜夜宮中當差。礙於夜貴妃的身份,主子不敢去查那宮女的來源,隻得照實向皇上稟報了,求皇上決計。”
竹吟拿出懷中的香囊,放在鼻端深深嗅著,細心辨認著每一種香味,蘭花的高雅,牡丹的濃烈,桂花的甜膩,以及茉莉的平淡,各種花香在鼻尖繚繞,最令他感到熟諳的阿誰,是胭脂衣袖間也淡淡披收回的那一陣清爽淡然的味道,那是茉莉。
竹吟,胭脂想,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紅啊袖不甘。
崇華帝抬眼看著他:“你一貫辦事利落,現在如何變得吞吞吐吐了?但說無妨。”
竹吟藏匿於來儀閣的梧桐樹上,遠遠地瞭望著秦牧眠的房間,終究瞥見燭火熄了,他靠著樹枝思考了一會兒,終究下定了決計,輕飄飄地從樹上落下來,閃到了一旁的花圃裡。
秦牧眠擁住她:“如答應好些?”
秦牧眠站在迴廊裡躊躇了一下,還是徑直將長歌抱進了本身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