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亦不是富商之女。”
蘇離安然迎向他的目光:“啟稟皇上,臣有事啟奏。”
秦牧眠低頭抿了一口茶:“看來王爺對我這個侍妾很感興趣呢。”
是夜,長歌傳聞朝堂之事,直道荒誕。秦牧眠則好整以暇一手支額,不無刁鑽地諷刺:“我們歌兒可真愛肇事,連逛花燈會都能撞出一段姻緣來。”
蘇離看著長歌的身影在簾後隱去,道:“也許是我記錯了。”
立在一旁的魏公公也走上前來,湊到夏侯儀耳邊小聲道:“是啊皇上,先讓蘇王爺將事情細細道來,您聽後再措置他也不遲啊。”
秦牧眠俄然笑得東風對勁:“王爺莫非冇傳聞過娥皇女英的故事麼?”
在世民氣中此起彼伏的讚歎聲中,他安閒拾級而上,下跪,接旨,高呼萬歲,每一個行動都做得行雲流水,旁人自歎弗如。
“南宮世子,傳聞你身材抱恙,現下可感覺好些了?”穆天凰自顧自找了張椅子坐下,倒一點也不拘束。
崇華帝本來大怒的龍顏垂垂和緩:“你甚麼都不曉得竟還敢來找我賜婚?”
他這麼一說,蘇離與穆天凰皆同時愣住,繼而笑出聲來,他三民氣照不宣,倒是各有各的計算,一時候,冷靜無語。
皇上擺宴,自在宮中寺人宮女服侍,各諸侯所帶陪侍自是不能進入筵席之上。夜晚將至,長歌為秦牧眠穿戴整齊,一襲水玉色袍子襯得秦牧眠豪氣逼人,倒彌補了些臉上病態的不敷。
蘇離理直氣壯隧道:“皇上,蘇離也不曉得她是哪家的女人。”
因而,滿朝堂瞬息間沉寂無聲。
長歌泡茶的手頓住了,秦牧眠則擺擺手讓她退下:“王爺談笑了,這婢女頭回跟著我進宮,怎會與王爺打過照麵?”
崇華帝身子微微前傾了些:“說吧,你啟奏的是何事?”
領旨謝恩後,魏公公便退回了崇華帝身邊,但蘇離卻仍跪在玉階之上,彷彿冇有要退下的意義。
“如果找不到呢?”
“哦?是麼?”蘇離抬眼看著為他倒茶的長歌,如有所思:“世子的謙善了,在離看來,世子身邊的奴婢個個分歧平常,這一名也是如此。離總感覺,像是在那裡見過。”
秦牧眠看著他拜彆的背影,麵上神采莫測,都是為小幾上他專門放在那邊的一柄摺扇,半開的扇麵上,蠅頭小楷的“離”字卻在此時顯得非常清楚。
秦牧眠趕緊推讓:“牧眠的身子保養兩日便好了,這隻冰魄蠶極其貴重,王爺還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吧。”
蘇離搖扇的手俄然一頓:“奪人所愛可不是離的風格。”
崇華帝愣了愣:“富商之女,也算家道殷實,倒還說得疇昔。”
崇華帝本來笑意盎然的臉俄然間陰沉了下來,怒喝道:“混鬨,蘇離啊蘇離,你這是拿朕尋高興呢?”
“回皇上,她不是王爺的令媛。”
蘇離聞言,將隨身帶來的頎長錦盒放在了桌上,笑道:“這隻冰魄蠶是我去西北極寒之地時偶然間碰上的,傳聞用它做藥引,可製百病。此次前來都城,想到會晤到世子,便將它帶了來,應對世子的病有些療效。”
這話一出口,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又是倒吸一口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