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剛觸地,兩柄長劍一前一後直刺而來,長歌嚇得閉上了眼睛。秦牧眠唇邊勾起一抹淡笑,一隻手抱著長歌,令一隻手飛速反擊,火線那一人的劍便被他輕巧地銜在食指和中指間,他稍稍避過身去,那人便跟著他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被拉了過來,正中火線那一人的劍上,火線那一人見此變故,正要抽劍向秦牧眠刺去,秦牧眠手腕輕轉,指尖的劍堪堪斷裂,他反手一揮,斷裂的劍尖便朝黑衣人的咽喉直飛而去。滴血未見,那人便倒在了地上,冇了呼吸。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一雙手飛了出去,落在秦牧眠和長歌藏身處所的不遠處,還在顫抖著,做著病篤掙紮。長歌驚抬開端,又被秦牧眠一把按了歸去,長歌像是曉得了甚麼,不轉動了,眼淚無聲地流著,浸濕了秦牧眠胸前的衣衫。
白芷姻這才認識到她偶然中觸到了雪樓的把柄,忙向他報歉:“對不住,我冇想……”
黑衣男人看著已暈死疇昔的百裡廉,從懷中不慌不忙取脫手帕來擦了擦手,叮嚀道:“你們把他給我帶走,我就不信問不出玉璽的下落!”
百裡廉曉得奶孃必然將長歌藏到了安然的處所,頓時放心了,仰天大笑。黑衣男人氣極,揚手就是一劍,百裡廉慘叫一聲,左耳已被削去了,鮮血立即糊了他的臉,他痛得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倒是咬緊牙關不讓本身收回一聲嗟歎,在這個被滅門的屈辱夜晚,百裡廉還是死守著本身的錚錚鐵骨,不平不饒地保衛著他對皇上的誓詞。
他這一席話說完,敏捷拜彆,白芷姻還是愣愣地坐在台階之上,淒淒然一笑。他們誰都冇有經曆過她的痛苦,自是說得輕鬆,誰都冇有如她普通親目睹證本身爹爹的滅亡,那樣的場景,他們若看過,定會如她普通,長生難忘。
話還未說完,唇已然被封住,雪樓竟已捧著她的臉龐深深地吻了下去。白芷姻睜大了眼睛,不成置信地看著雪樓,看他一雙眼睛緊閉,睫毛悄悄顫抖,眉頭鎖了萬千愁緒,彷彿自長歌以白芷姻的身份重生以來,雪樓的眉頭就冇有伸展過。
白芷姻記得,那一夜,秦牧眠於沖天火光中伸出了一隻手,今後便緊緊攥牢了還是長歌的她的心。
黑衣男人看破了他的企圖,亦尾隨而去,百裡廉劇痛中瞥見秦牧眠懷中的長歌,腦筋立即復甦了,掙紮著爬起來,直向黑衣男人身上撲去,黑衣男人見勢緩慢回身,揚劍揮去,百裡廉一雙腳也被砍斷,栽在了地上,暈死疇昔。
他朝身邊的部下使了個眼色:“好好服侍相國上路!”
“乖,把眼睛閉上,甚麼都不要看,甚麼都不要想,等你再展開眼時,爹爹就返來了。”
纏鬥中,黑衣男人不動秦牧眠,反而劍劍刺向長歌。秦牧眠將長歌緊緊護在懷中,愣是冇讓不長眼的劍傷她一分一毫。目睹最後一枚飛鏢用完,秦牧眠無法,飛身朝躺在地上的相國而去,他曉得,纏鬥無用,他要的不是黑衣男人的命,而是要將百裡廉救走。
部下聽令,舉劍就要朝百裡廉胸口刺去。長歌聽到這些,再也忍不住了,驚叫出聲:“爹爹……”
“爹爹……”
秦牧眠未敢遊移,抱起長歌縱身朝火海中飛去。他身輕如燕,在空中展轉騰挪,有好幾次火苗就要燒到了他的衣裳,他竟然能輕巧地避開,不過眨眨眼睛的工夫,秦牧眠已抱著長歌安然無恙地站在院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