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聲音從空中飄來,長歌恍恍忽惚地抬開端來,瞥見爹爹遠遠地從門外走來,轉眼間便到了她的身邊。爹爹慈愛的目光一如平常,他伸脫手來摸了摸長歌的頭,柔聲道:“歌兒,爹爹不能陪你了,你好好的,替爹爹報仇!”
“報仇,長歌,報仇……”
長歌大吼出聲,用力儘力一劍刺去,男人胸前被一劍貫穿,身子痙攣了一下,不動了。花紹戲謔的聲音再次傳來:“呦!長歌女人,你脫手竟然比我還狠哪!”
“不是我要,有人出了錢讓我替他找傳國玉璽。”
“爺?”
長歌從秦牧眠懷中擺脫出來,謹慎翼翼地將爹爹的骨灰放在桌上,走到男人麵前,問:“你為甚麼要殺我爹爹?”
秦牧眠咬牙將身子從劍上抽離,黑衣男人冷哼一聲,從地上撈起早已奄奄一息的百裡廉,懶洋洋隧道:“時候不早了,爺不陪你們小孩子玩兒了,你記著,這個小女孩兒的命我還會來找你要的!”
花紹歎了口氣,扭動腰肢,非常不甘心腸去了。不一會兒工夫,便一手抱了個罐子,一手提了個男人出去,那人已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花紹將男人仍在地上,甩了甩手,罵道:“死東西,真夠沉的!”
“為了傳國玉璽……”
長歌接過來,問:“這是甚麼?”
他走到長歌麵前,將罐子遞給她:“喏,這是給你的!”
“傳國玉璽?”
在林子中搜尋了大半夜,都冇找到黑衣男人的蹤跡,秦牧眠無法,帶著長歌又回到了城中,當時,已經天亮了。
“啊!”
長歌看向秦牧眠,秦牧眠沉默了半晌,道:“長歌,這是你爹爹的骨灰,花紹找到了他的屍身。”
報仇!
長歌抬開端來,定定諦視著地上躺著的人,那人瞥見長歌的眼睛,嚇得縮了起來,口中不竭告饒。
長歌力量耗儘,終究溫馨了,伏在秦牧眠胸前低低地抽泣了起來。
“他是花紹,”秦牧眠向長歌先容:“我派他去尋害你爹爹的人。”
檀柘答道:“花紹已全辦好了,那人現下就在府裡。”
夏侯儀命令,派官兵挨家挨戶搜尋,勢需求將相國和其令媛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都城高低民氣惶惑,直被鬨得雞犬不寧。
他說完,攜了百裡廉飛身而去,轉眼消逝在了林子深處。
長歌搖了點頭:“哥哥,你說過的,要幫我救爹爹出來。”
秦牧眠將杯中酒飲儘,眸子裡一汪潭水深不見底,瞧著花紹,道:“你醉了。”
官兵還未及將全都城的人家搜尋完,都城的城門上便俄然掛上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定睛一看,不是相國百裡廉的頭顱又是甚麼?阿誰頭顱的模樣可真是慘不忍睹,他雙眼已被人挖了去,兩行血淚淌在臉上,早已凝固了,頭髮也已被儘數拔掉,頭皮被硬生生扯去了,血肉在頭頂翻著,有腦漿沿著額頭流下來,滴落在地上,染紅了城門口的地盤。
秦牧眠救下長歌後的第三日便去了南邊的一座城池,臨走前將長歌拜托給了花紹。
“報仇,長歌,替我報仇!”
長歌點點頭:“這是那裡?”
“你要傳國玉璽做甚麼?”
“奶孃說,隻要長歌乖乖地在衣櫃裡呆著,爹爹就會來接長歌,你為甚麼要帶長歌出來?因為長歌不乖,不好好呆在衣櫃裡,爹爹就不要長歌了。都是你!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