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員外,我這麼說冇有錯吧?”最後,安婷羽又轉向劉員外,而此時,劉員隻是黑著一張臉,瞪著眼睛卻找不到一句話辯駁。
“景王爺,固然您是位高權重的朱紫,老夫自認身份寒微不能攀比,但是再寒微,老夫也是有血有淚的人,想要抱孫子那也是天然的事,但是現在,輕舞郡主卻廢了我家犬子,這是絕人以後啊!”劉員外固然聲輕音淡,但是聽來卻很壓抑,彷彿隻要一根導火線,他就是火山發作似的。
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劉員外,安婷羽冷冷一哼,“事理事理,有道就是理,一個品德倫常都冇有的牲口,你跟我們講事理?”
隻是冇人曉得罷了。
“你乾嗎打我啊?”景輕舞捂著被打痛的小臉,怒瞪著安婷羽。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們現在說的是她廢我兒子之事,而不是……”
“婷羽?”景傲天訝異的看著她。
“不是一樣嗎?”安婷羽打斷他的話,“做了錯事本該獎懲,現在也隻是在他被懲罰之前廢了,終將一死,何需計算細節?”
“你感覺老夫是那麼輕易讓步的人嗎?”劉員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眸中閃過森冷之意。
安婷羽說著話鋒俄然一轉,“輕舞,給我記著了,人活著平生,不過就是環繞著幾個字儲存,事理,品德,道義,有理的,打遍天下他都是理,在理的,就算斷人一根蔥,他也是錯的,懂了嗎?”
聞言,景輕舞有些訝異的看著她,一向以來,她與安婷羽都互不對盤,還老是說要管束她,但是此次安婷羽卻站在她這邊,真的讓她不測了。
“站著!”安婷羽小腿悄悄一勾,本來已經將近跪到地下的景輕舞被她用腳抬了起來。
“可不是,劉成固然隻是個廢料,但劉員外但是個大善人,鋪路,修橋,也冇少給邊關百姓捐贈,真要斷後了……”柳雲生一聲感喟,搖了點頭,“輕舞這丫頭,此次真的過火了。”
景傲天先是皺了皺眉,但一聽是阿誰無良公子,他又展開了眉心,“劉員外的公子?劉成?阿誰見著女人就想調戲的廢料?廢手還是廢腳了?”
婦人嘴裡的成兒就是她與劉員外的兒子劉成,而婦人也恰是劉員外的老婆劉夫人。
直到他們都拜彆,屏風後才走出一個婦人,她怒瞪著劉員外,指責的道:“你個死老頭,你就這麼讓他們走了?莫非我們成兒的事就這麼算了?”
“嗯,”景傲天下認識的點頭,但隨即又一愣,“啊?兒子?天啊!這個丫頭……劉員外就一根獨苗,她這不是斷了人家的後嗎?”
聞言,劉夫人總算平下了肝火,陰冷的勾起了唇,彆人或許不曉得,但身為劉員外的老婆,劉夫人很清楚劉員外可不是甚麼善茬,在外人的眼裡,劉員外就是一個大善人,但是背後裡,劉員外甚麼好事冇做過?
一盞茶的工夫後,他們來到劉府,此時,劉員外正坐高堂之上,左下方,景輕舞落拓得意的喝著茶,吃著點心,明顯,劉員外也很清楚景輕舞的身份,冇敢隨便動她,但那雙挾恨的眼睛卻一向狠狠的瞪著景輕舞。
聞言,景傲天與柳雲生都翻了個白眼,是拔刀互助吧?如何到你這就變成拔腿互助了?不過彷彿也冇有說錯,因為景輕舞一腳把人家的‘兒子’踢碎了。
“本來劉員外想講理啊?那我們現在就來講講事理。”彷彿就等著他這話,安婷羽從善如流,很利落的竄改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