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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盯著柳懷袖道:“此人是我使來給你送藥的,他為了求你喝藥,頭都磕破了,你還不喝!你不喝也就罷了,為何還讓他去刑房領罰?看你小小年紀,想不到心腸竟如此冷硬!”
“好!”老王妃頓時高興了,扭頭對身側的丫環道:“拿藤條來。”待藤條上來了,她正想要懲罰柳懷袖,俄然心念一轉,生生刹住了懲罰人的意念。
老王妃臨陣生怯,持著藤條,僵了半天都罰不下去。柳懷袖跪得膝蓋都發冷發疼了,便抬眼問道:“母妃要罰懷袖,是甚麼啟事,又要罰懷袖幾鞭?”
柳懷袖歎了一口氣:“人已到此,懷袖也無話可說,甘心領罰。”
“認。”
老王妃冇那麼多彎彎心腸,內心有氣,便就直接說了出來:“你是在怪我冇有給你分撥人手?”
柳懷袖不驚不慌,悠悠道:“母妃又要懷袖下跪嗎?懷袖身材還未病癒,今晨還昏迷了一次,良醫說了讓懷袖好好療養……”
在新人過門時,她早早就傳聞了這城西柳府裡的柳三女人有多大的本事,現在叫她跪下她便跪下,叫她領罰她便領罰――如此等閒到手,是不是有甚麼圈套?這個時候麟王也將要下朝返來了,莫非她是想要先受些皮肉之苦,待麟王返來以後再反咬她一口?
柳懷袖道:“這茶水是一早就擺置好的,我方醒來,下人們還來不及改換茶水,還望母妃包涵。”說罷,便把茶放回了茶盤裡,眉宇之間平平平淡的,不見有一絲慚愧。
“你……”老王妃一口氣憋在喉嚨裡頭,上不去,也下不來。這黃毛丫頭不但不會察言觀色,還這般地不給她麵子!如果其彆人,早就賠個不是了,全部王府裡頭也就隻要雲姬那廝會同這新婦普通,不說是誰對誰錯,但卻含沙射影指責彆人的不是!但誰不曉得,這分撥人手並駁詰事,隻要管事的挑一挑,人一會兒便就分下來了,現在新婦這般說話,看似是替麟王府護住了麵子,實則倒是在指責她們這些麟王府裡能說得上話的主子苛待了新人!
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老王妃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新來的媳婦竟敢這般無禮待她!她斜眼瞅著柳懷袖,冷然道:“你這是在指責我們王府冇有給你分撥手腳勤奮的下人了?”
柳懷袖見她大怒,便不與她辯論,起家掀了裙襬便跪了下來,但身材仍然是挺得筆挺的,涓滴無悔錯之意。但是實際上,她也不知本身究竟做錯了甚麼:“懷袖不明,母親既然是要來教懷袖家規的,那便就是申明懷袖做錯了甚麼,才需求搬上家規,還望母親指導一二。”
不,不,這一頓罰,她必須罰下去,定不能讓新婦長了誌氣,現在管束不下來,今後還如何管束得了她?現在管束不了新婦,那又讓府內裡的那幾個夫人如何看、如何想?怕是今後都來湊趣新婦,都不把她這個老王妃放在眼裡了吧!
柳懷袖點頭:“懷袖領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