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當年還要狠心,還要精於算計。
柳懷袖笑著點點頭:“是一樣的。我從華裳呈來的花名冊上挑人,這林有福年紀最大,家道最為貧寒,老婆早已過世,膝下隻要一個懵懂幼兒。上了年紀的男人甚麼都冇有了,兒子便是他獨一的但願,為了兒子,他會比平常下人更賣力勞作。隻是他年紀大了,在王府裡當值也得不到重用,隻要如許的人,才肯為了一絲但願為我所用。我讓你不奉告他賞銀的事,便是要給他一個欣喜。並且,等他拿到我給他籌辦的豐富賞銀回府,同下人們談起賞銀的過後,便就像黑夜裡點起了一根蠟燭普通,有人看到了但願,也就會去錢莊領錢了。”
“蜜斯叮嚀的事情,冬菁必然會辦到的!”冬菁信誓旦旦地說道,但麵色一愁,道:“隻是,我仍舊想不明白,蜜斯為甚麼必然要先做這件事呢?那補辦宴會之事不是更首要麼?”
柳懷袖對她笑笑,道:“是很首要,但是如果我們手底下能用的人一個都冇有,把事情交代下來,誰替你跑腿?誰替你購置?誰又替你安插?”
“但是……但是那賞銀又是如何一回事兒呢?”冬菁一想到賞銀的事,便又皺起了眉頭:“我實在想不明白,蜜斯這麼做是甚麼企圖!這王府的下人彷彿是嫌賞銀太少了,傳聞呀,這在王府裡做事的人月錢都很豐富,最低一個月都有一兩多銀子,可比我們這些平常富豪家中的下人領很多了,蜜斯這才賞一兩銀子……這又讓人給瞧低了去!”
“要的,就是有失公允!”柳懷袖正色道,“我行商這麼多年,為何我能做大柳家的商行,將同業都彈壓下去?他們不是不比我有手腕有經曆,但是百姓卻獨愛我們柳家商行供應的商品與辦事?”
冬菁恍然大悟:“我懂了,蜜斯你現在是要挑人來替你辦事,對不對?”
“蜜斯你給他籌辦了多少賞銀?”
柳懷袖撲哧一笑,道:“彆人瞧低我有甚麼打緊?你曉得我是如何樣的人,那便就好了!”
柳懷袖點了點頭。
冬菁睜大了眼,清楚是一副非常想曉得的模樣。
“嗯!”她應著,可瞅著柳懷袖的眼睛裡,擔憂不減半分。“蜜斯,那方纔我出門將信交給林有福時,你叮嚀我千萬不要同林有福流露你給他籌辦的賞銀是多少,我方纔看他走前吞吞吐吐的模樣,清楚就是想討賞的,你不讓我奉告他,事理是不是同那錦囊的事理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