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白他們先到了東岸,便瞥見東岸臨河處修建了很多船埠,來往商船和客船都很多,正井然有序地等著入巷,那些客商當中竟然另有很多金髮碧眼或是皮膚棕黃的西域客商,搬運著各色貨色。
“莫嫌,莫要嫌棄麼,莫大人的名字很有點意義。”秋葉白似笑非笑隧道。
今後攝國殿下在宮裡的時候,國師必然回虛無山清修,殿下不在宮裡,國師纔會回宮。
一名大嬤嬤也同時迎了上去,恭敬地一笑:“老身送大人出宮。”
醫正見那大嬤嬤已經換好了衣衫,便點點頭跟著她向門外走,快打宮門前,他從藥箱子裡拿了一個藍花瓷小藥瓶遞給那嬤嬤,溫然道:“暑氣太重,太後這些日子不免心頭燥火大些,嬤嬤們服侍辛苦了,這是上好的外傷藥,一日三次用水兌化了塗在傷口之上,兩三日傷口就好了,也不會留下疤痕。”
醫正聞言,淡淡隧道:“此事,還是要看太後孃娘和燃燈師太的決定,國師在虛無山清修,不是你我凡夫俗子能決定的。”
那嬤嬤想了想,也對,燃燈師太和太後老佛爺之間乾係非同平常,這些事太後跟燃燈師太說上一說就好了,他們這些平凡人,底子就不必操這份心。
“小相,如何了?”秋葉白挑眉看著梅相子,梅相子神采不安而嚴峻:“有家裡的人鄙人麵!”
秋葉白點點頭:“恰是。”
秋葉白點點頭,正籌算和周宇回艙房拿東西,就瞥見梅相子神采有些惶恐地蹲在船壁之下。
秋葉白看了眼周宇,心中倒是再高看了他一眼,這倒真是個聰明人。
說罷,她回身向艙房裡而去,梅相子看著她的背影,垂下眸子,眼底閃過一絲龐大的幽光。
有人的處所就有江湖,何況這裡如此繁華,不過,水匪權勢大到敢挾製皇家商船,那就匪夷所思了。
秋葉白一船人緊行慢趕,約莫行了七八日,終究到了淮南。
比及秋葉白他們下了船以後,公然瞥見船埠上有三個廠衛模樣打扮的人在等待,一見秋葉白從描畫著司禮監血蓮標記的大船下來,等人便立即迎了上來,為首那人目光從秋葉白等人身上掠過一遍以後,恭恭敬敬地問:“敢問但是鞦韆總,秋大人?”
隨後,那大嬤嬤便將醫正客客氣氣地送出宮門自不提。
梅相子一愣,這些日子她挺循分的,以是秋葉白對她說話也暖和了很多,已經很少說如許刻薄的話語了,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把手抽了返來,冷冷隧道:“相兒明白了,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