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看了他一眼,便感覺鉤吻爬上心臟,勒的緊緊的,開釋出酸甜的毒氣,乃至於我大腦空缺渾身麻痹,隻能瞪大了眼盯住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目不轉睛再也移不開視野。
建成,你的和順和炙熱,我該如何麵對?是不是現在你我之間,隻能夠用痛苦和相互折磨來維繫?
底下有些切切錯措的聲音,我卻並不覺得意。不想卻還是有人難了:“江公子不愛和我們曲水流觴,鬱女人也不愛與我們作詩,也是因為我們太小兒科了些吧。”
我感激地看他一眼,算是感激他的出聲保護。既然江天真表態了,那我作詩便作詩了,隻不要做些給江天真添費事的詩便好。我接過侍女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恩,不愧是宇文閥的親信,這白瓷酒杯好是精美,涓滴不遜於皇宮裡的貨品。
碧玉色的竹林暈開碧玉色的苦衷,不曉得宇文成璧在這裡私會建成是如何的一種表情。
這一次,酒杯停在了宇文成璧麵前。一刹時四周都屏息凝神了起來。宇文成璧從侍女手中文雅地接過酒杯,掩袖漸漸飲儘。末端,將酒杯無聲置於侍女玉盤之上,纖纖玉指比玉更瑩白,睫毛撲漱之間彷彿是這春日裡最靈動的花。
“亂花細柳階上苔,那個堪折那個裁。唯有東風襲一度,綠儘中原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