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很諳練的事情，用刨花引燃木料，比及火勢愈高，爐膛中傳出呼呼的火焰燃燒的聲音，倒進煤球，黑煙汩汩冒出，拿起水壺放在上麵，出門開端清算院子。

注2：蛋子。‘子’字加兒化音，念做蛋子兒，這個詞的含義很不雅，指睾丸。

“你們是我的……”盧利遊移了一下，喊出了他從出世今後到現在七年間從未出口的話，“爸爸媽媽嗎？”

做完這統統，切近通往二樓的門旁有腳步聲，孃舅從樓下的地窨子中走進屋中來，身上穿一件深藍色的警服，手中拿著帽子，正在往頭上戴，“小小，”他叫著外甥的奶名，“該上學了吧？”（注1）

牙粉盒是金屬製地的，上麵畫有精彩的圖案――如果依現在的目光來看，乃至能夠當作是工藝品――翻開蓋子，內裡是粉紅色的牙粉，壓抑得很緊密，像是女孩子利用的粉底，用牙刷抹一層，便可利用。

盧利睡不著了，看看內裡的天氣，一片昏黃的暗中，四周更是靜得可駭，瞪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夢裡彷彿本身在和甚麼人說話？說的是甚麼，卻底子不記得了，他想再睡一會兒，再到夢中去感受一番，卻如何也難以成眠。撩開被子，穿上衣服，到小院中拿起牙刷、牙粉盒，開端刷牙漱口。

盧利驀地驚覺，扯開被子，擋住本身光溜溜的小身子，眼睛看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