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利給扔到高教員腳下，一個軲轤身爬起來，看他的神情還要找對方冒死，李麗一把拉住了他，“盧利，聽話，彆動！”

他親眼瞥見，一個紅（衛）兵一步竄過來，把腰間的武裝帶解下來，揚手一掌，先把高教員鼻子上的眼鏡打飛，隨即掄起皮帶，冇頭冇腦的在他後背、肩膀、頭上用力的抽打著。教員滿口哀嚎著，站立不穩，癱倒下去，血從鬢角、額頭、鼻尖、嘴唇滴滴滑落，與鮮紅色的血比擬，他的臉卻慘白得如同課堂的牆皮普通！

俞宏不敢不聽，邁起一條腿站到椅子上，第二條腿還不及站穩，身後的紅（衛）兵俄然用力一推，椅子傾倒，俞宏從台階上猛撞向空中，嘴角、鼻子、眼眶、額頭全搶破了，“反動小將要批鬥你，還要以受傷來遁藏無產階層專政嗎？”

在小將們的皮帶抽打下都未曾有過一聲哀嚎的俞宏俄然嗟歎出聲，淚水刹時流了滿臉！

對女姓的揪鬥在實際上要寬和很多，伎倆雖冇有那麼暴烈，實際上的暴虐程度卻猶有過之，一個紅（衛）兵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盒子，一麵走一麵把內裡的東西倒在手心：是一個一個的圖釘，她走到楊士光身邊，大聲號令：“站好！同道們，給這個美帝國主義派來的間諜上噴氣式！”

“你管他乾嗎？”

盧利反而有些不美意義起來，一起跑得紅撲撲的麵龐兒上儘是汗水和灰塵，用胳膊擦了擦，露齒一笑，“快點，聽話，歸去吧，下午彆來了！”